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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缨也不与她客气:“我就歇歇脚,我走了,你又要再倒腾一回。
你腾间客房就得。”
祁娘子必不肯的:“那不一样!
该着住哪儿就住哪儿。
这本是您的家,哪有回来反而住客房的道理?”
又带了小儿女让他们叫人。
那一边,项乐、项渔也与项安过来汇报:“分头联络了各家士绅,大哥亲自去了荆大人家,都说必来的。”
说话间,江政、邵书新处也来了公文,都同意了见面。
见面的地方也还是两州交界,地点设在福禄县。
邵书新依旧是先到,在福禄士绅的掩护下与祝缨先见了一面。
他比上次又胖了一些,须发的银丝也多了一点,看着祝缨依旧轻瘦灵便的样子,邵书新生出了一丝羡慕:“只有这般灵迅悍捷,才能不动声色间创下偌大基业呀!”
感慨完,他不在帐中等祝缨,快步走了出去,老远就拱手:“节帅!
果非池中物!
再次拜相也未可知。”
祝缨道:“夸张了,扒拉个窝趴着罢了。”
“请。”
两人入帐坐下,邵书新摒退左右,低声道:“郑相公来消息,就要调我回去了。”
不意外,祝缨点点头:“谁接替你?”
这么个肥缺,邵书新干得有声有色,这个位子就不可能取消了。
多少人等着来抢呢。
“余清泉。”
“他?哈!”
“是吧?好不了。
要是个旁的人呢,为了政绩也要老实一阵子。
他,自恃甚高,又怄着气,不跟我拧着来就不错了。
你说黑的,他一定要说白的。
百姓要遭殃喽。”
祝缨道:“我约了江政。”
“那也只能保一地盐价,”
说着,邵书新又笑了起来,“不知道这个老古板是跟你走私呢,还是眼看着百姓受苦?”
祝缨道:“莫开玩笑。”
“难道不是事实?”
祝缨道:“回去知会郑相公一声,余清泉要是闹得太过份,请他准备好接任的人。”
“我也想说这个,三千里鸿雁难渡,我将一份账交给您,您便宜行事。”
“我不用那个。”
祝缨轻描淡写地说。
邵新书张了张口,突然意识到,眼前这个人看似无害,也仅仅是看似而已。
他愈发的正经了起来:“不知,还有什么话要捎给京里么?”
“彼此保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