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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泽的亲娘是姐姐,看起来比妹妹还显年轻白胖一些。
祝缨叫一声“甘大娘”
,甘大娘道:“你就是三郎吗?我们家大郎常提起你,是最好不过的一个小郎君。”
陆超也上前招呼,说:“你们说正文吧,完了我们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去新丰。”
甘大娘低声道:“他们呀,犟!
又肯干活儿,总觉得把闺女也嫁到个与自己一样的人家里是个好事儿。
不愿意嫁到我们这样的人家当仆人。
孩子是真好,样样活计都拿得起、放得下。
本以为,嫁到一样踏实肯干的人家是投了脾气了,谁知道就没了呢?”
祝缨又低声对甘泽的姨母道:“二姨,您跟我说句话儿。
我好去陈家理论。”
一提“陈家”
,甘泽的姨母就不呆了,看着祝缨又哭了:“我好好的一个闺女呀!”
甘大娘又劝了一阵儿,祝缨才问到一些事儿。
甘泽的表妹嫁过去有两年了,仍算新婚,现在还没有孩子,二姨说:“前几个月,她回来,我看她脸色不对,问她是不是在婆家受气了,她说没有,开春种地累的。
我就没放在心上……”
二姨嚎啕大哭:“我的儿啊!
我才买了白糖,她爱蘸着糖吃粽子的。
呜呜……”
祝缨轻轻叹了口气:“大娘,您看好二姨,我们不打扰了。”
“哎!”
甘大娘左右看看,低声道,“三郎,拜托啦!”
“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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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老爹给祝缨和陆超安排了住处,因为祝缨是官儿,腾出了正房给祝缨住,又把陆超安排到甘泽的屋子里。
一夜无话,第二天祝缨起床,甘老爹已经准备了一堆零碎,问祝缨:“三郎看看,这样成不成?”
祝缨道:“成!
多少钱?”
甘老爹道:“三郎已经是朝廷命官了,还肯为我们跑这一趟,算什么钱呢?”
祝缨笑道:“我是要卖货的,当然要算本钱才知道赚了多少。
赶紧说,不然我要错了价,叫人察觉出我不是真货郎就坏了!”
甘老爹道:“拢共不到三百钱。”
祝缨把东西在货郎担子里装好,甘老爹又找了个小年轻,叫“李大郎”
:“新丰地界你熟,你给带路。
他也是咱们府里的人,在新丰的庄子上做事,前天刚过来的。”
祝缨、陆超与李大郎一同上了车,李大郎问道:“咱们这就走?”
祝缨道:“先去曹家庄。”
她得先看看曹家人是什么样的,听听甘泽姨母家的风评,再去陈家庄,看看男方是什么样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