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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（第2页）

珊珊不是本地人，比言晏大上了几岁，一直在s城打工，她的梦想就是开家属于自己的花店，先前也一直在旁人的店里学徒打工，后来被谢冰慧挖过来了，也算是个名义上的店主，所以对于言晏这种门外汉的甩手掌柜偶尔过来点个卯也很是客气。

&ldo;回去相亲。

&rdo;珊珊半真半假道，客人那边正好选定半打粉桔梗，她要为客人包束的时候，女客人说不用细心包了，自用的，牛皮纸简单包一下就好了。

言晏在旁边感慨，都遇到这样的客人多好啊，简单包束一下，她至今还是包装不好一束鲜切花。

女客人听去她的话，又先前听她们言语间，得知言晏算是老板，就趁机撺掇起&ldo;少东家&rdo;打个折呗！

言晏爽快得有些过分，嗯，那就八折吧，她一副没开玩笑的样子知会珊珊。

……

送走了客人，珊珊说，言晏这行走的打折贩卖机，她多来几次，这边没法跟老板娘交代了。

&ldo;我说了不是个能开店营生的人……&rdo;耳根子软，行事又比较性情主义。

新来的妹子是附近大学城的学生，珊珊在同城网上招的临时工，兼顾这年底忙碌的几天。

妹子大一新学期快要结束，兼职挣点钱零用。

珊珊算是社会老油条了，也没上过大学，对那内敛沉静的妹子有点欺生的意味，言晏自己也算是社会新鲜人，很多潜规则看在眼里，眼下没多少客人，老板娘家政服务那边承办了几家民宿的保洁卫生及客房打扫，配套周到服务里会给几家民宿定期送鲜花补给。

珊珊问那学生妹子认识送货单上的地址嘛？

妹子怯生生地颔首，言晏本打算说，要不她去送吧，转念想，社会就是这么个世道，谁都得学会适应乃至服输，毕竟，他们都不是慈善。

妹子抱着几束鲜切白玫瑰与蓝绣球出店门的时候，言晏突然领会了母亲的那番话，钱难苦，屎难吃！

哎……

外面鸦青色的天，指不定一场风雪将至，困一城人春节间隙，难进难出。

冯淮生那栋里弄里&ldo;价值连城&rdo;的公馆被周是安征用半个月，用来接待一家3c产业公司的设备采购总工程师。

旁余的都好说，只一点，对方有个眠花宿柳的习惯，声色场合看中的姑娘，直接酒气冲天、没轻没重。

周是安困在烟雾里，眼角涩得很，最后将这摊子丢给谢礼宾和另外一个代理商善后了，谢礼宾送周是安出包厢的时候，周是安接过服务生的一块热帕子，擦一擦手，眉梢里尽是愠怒之意，&ldo;老东西，他妈干得动嘛，吃相那么难看，真担心他马上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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