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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（第2页）

他们穿过一个走廊，没碰上一个人。

约瑟不得不紧紧跟上妻子，奥蒂此时完全凭借自己的直觉，迅速向前走，在每一个病房门前只作一秒钟的停留。

不一会儿，他们发现自己来到一个&ldo;l&rdo;形状的病区前，这里四周黑乎乎的，挤满了孩子，许多孩子被皮带捆在床上，像一只只湿漉漉的小狗似的在哭泣，屋里刺鼻的味道让人窒息。

奥蒂开始出汗，她感到浑身像被刺痛一样很不舒服。

但是她管不了这些，她的眼睛快速地从一个孩子瞟到另外一个，从一张床到另外一张，不顾一切地寻找她的儿子。

&ldo;这里是报告，格劳医生。

&rdo;

约瑟和奥蒂听到医生的名字，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。

对，这正是他们要找的医生，就是他把他们的孩子带走的，现在孩子的生命就在他的手上!他们向病区一角望去，看到一小群人围在一张病床前。

一个英俊的年轻医生正坐在床前，床上有一个小姑娘，看上去九岁左右。

医生旁边是一个年纪大一些的护士，手里捧着一个盘子，上面都是手术器械，旁边还有一个长相很无趣的中年医生在作记录。

&ldo;格劳医生……&rdo;奥蒂小心翼翼地叫着，慢慢靠近这群人。

年轻医生鄙视地给护士做了个手势，继续做他的事，根本没有抬眼看奥蒂。

&ldo;现在请不要打扰我。

&rdo;

护士和另外一个医生看着奥蒂和约瑟，露出惊讶的表情，但是都没有说话。

当奥蒂看清眼前正在发生的事，她不得不使劲咬紧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。

床上的小女孩显然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，脸上是死一样的苍白。

格劳医生抓着女孩的一个胳膊，正在她胳膊上用手术刀一道道划着，女孩胳膊下面是一个金属盆。

她的胳膊上几乎没有一处不被手术刀划开，血正慢慢地流到盆里，盆子几乎满了。

最后，女孩的头无力地垂到一边。

格劳医生用两个手指放到女孩脖子上。

&ldo;好，她没有脉搏了。

时间，斯托布医生?&rdo;

&ldo;6点37分。

&rdo;

&ldo;差不多一个半钟头，太好了!实验体一直清醒，尽管意识很模糊，但是她没有痛苦的表征。

到目前为止，鸦片和曼陀罗混合剂无疑比我们实验过的任何其他药品效果都要好。

祝贺你，斯托布医生。

准备给实验体进行解剖。

&rdo;

&ldo;谢谢!格劳，我马上准备!&rdo;

直到这时候，格劳才转过身看着约瑟和奥蒂，他的眼睛里充满厌恶和鄙视。

&ldo;你们是谁?&rdo;

奥蒂向床边迈了一步，尽量不去看床上的女孩。

&ldo;我叫奥蒂克翰，格劳医生。

我是爱兰克翰的妈妈。

&rdo;

外科医生冷冷地看了奥蒂一眼，转身对护士说：&ldo;把这两个犹太人带走，尤丽克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