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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直挺挺地立在那,维持着手举于面前、一脚微悬于空中的姿势。
我本想破口大骂,发现这挨千刀的崽子连我哑穴都点了。
大师兄现出哀伤的模样,道:&ldo;浅儿,你好生听我讲便是。
&rdo;
我翻翻唯一能动的眼皮,娘的,我都这样了,还能不听麽?
他清咳了一声,深深望着我。
若我没会错意,他望着我的眸光是漾着盈盈情意的,我心下一紧,这朵桃花未免也误了花期太久罢?别的枝桠都结上桃子了,这会儿又何苦开来贻笑大方?
果不然他劈头就是开门见山的一句话:&ldo;浅儿,我爱你。
&rdo;
闻言我忒想哆嗦一下,无奈被点了穴,只得转转眼珠子以表达内心的澎湃。
他续道:&ldo;我、我知道你还在恼我,否则你不会嫁与那种纨绔子弟的,他并不是个好人。
以前种种权当我对你不住,我们、我们离开这个地方,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,一起从头来过,好不好?&rdo;
我又转了转眼珠,心底是呼喊着不好的,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理解的,总之他就一直絮絮叨叨着:&ldo;浅儿,你不是最喜欢闯荡江湖、浪迹天涯麽?我们就去天涯海角,一起、一起携手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,若是你倦了江湖之事,我们便到山里,辟一块地,白日里你织布,我耕田,夜晚一起到屋顶看星星……&rdo;
我从来就没觉察到大师兄是这么多话的人,比说书先生还滔滔不竭,眼看他已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好未来中,我欲哭无泪地抬眼望苍天,我这茕茕孑立的姿势委实不适宜听人家展望现在,畅想未来。
泪眼中,我看到了坐于墙头的范天涵,他一手支着脑袋,灼灼的阳光下,我看不真切他的表情,也无从判断他究竟听了多少去。
此时我也顾不了刚与他闹了别扭,拼命给他使眼神儿,示意他来拯救我,但他就是不为所动,维持着那个姿势在墙头坐着。
娘亲的,坐死你也等不到红杏出墙来。
大师兄来回把太阳月亮星星白云晚霞等所有自然现象都畅想了一遍,才猛地发现我还郁郁地单脚立于他面前,他道一声&ldo;浅儿你跟我走罢。
&rdo;便弹出一颗棋子,我身子一个放松,软软麻麻地就往地上瘫。
大师兄一个箭步冲向我,我却莫妙地被一股力量往后扯,跌入一个怀抱。
我侧头望范天涵,这不是在墙头上坐得挺舒适的么?又是何时窜到我身后的?
范天涵语气不快:&ldo;段大侠难道不知清浅已嫁与我,她生是我范家人,死是范家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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啧,这话委实不吉利了点。
但我现在也没力气与他计较,于是我任自己软软地倚在他怀中,练武的男子,肌肉喷张的,倚起来不软不硬的,将将好的舒适。
大师兄一个棋子射过来,道:&ldo;范天涵,你放下浅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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