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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（第2页）

哈利点了点头，这是他想听到的答案。

&ldo;那证据呢?&rdo;他柔声问道。

&ldo;我们认为凶手站在目前我站立的地方开枪，&rdo;不提及姓名是鉴识人员的习惯，贝雅特向前伸出手臂，&ldo;近距离射击，不到一米。

射入伤口的内部和周围都有火药烟灰。

&rdo;

&ldo;伤口不止一个?&rdo;

&ldo;死者身中两枪。

&rdo;

贝雅特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哈利，说明她知道他在想什么：辩护律师没机会辩称说枪支走火了。

&ldo;两发子弹都射进胸部，&rdo;贝雅特张开右手食指和中指，放在上衣左侧，仿佛在比画手语，&ldo;假使当时被害人和凶手都呈站姿，凶手凭直觉开枪，那么第一个射入的伤口显示凶手身高在一米八〇到一米八五之间，而嫌犯的身高是一米八三。

&rdo;

老天。

哈利想起他在会客室见过的那个少年。

他跟欧雷克玩摔跤似乎还只是昨天的事，当时欧雷克还不到他胸部。

贝雅特走进厨房，指着油腻炉台旁边的墙壁。

&ldo;你可以看到，子弹从这里和这里射入，这符合第一发子弹发射之后，很快又发射第二发子弹的迹象，被害人随即倒地。

第一发子弹射穿一片肺脏，第二发子弹穿过胸腔顶端，在肩胛骨打出一个缺口。

被害人……&rdo;

&ldo;古斯托&iddot;韩森。

&rdo;哈利说。

贝雅特停了下来，看着哈利，点了点头：&ldo;古斯托&iddot;韩森并未立即死亡。

他的指纹在血泊中被发现，衣服上也沾有血迹，显示他倒地之后仍在活动，但不可能持续太久。

&rdo;

&ldo;原来如此。

那是什么……&rdo;哈利用手抹了抹脸，他得去睡个几小时才行，&ldo;那是什么把欧雷克跟这起命案连在一起的?&rdo;

&ldo;八点五十七分，警方接到两位民众报案，说他们听见这栋公寓传出巨响，可能是枪声。

其中一人住在莫勒街，就在十字路口的另一边;另一人就住在对面。

&rdo;

哈利眯起双眼，朝污秽窗户外的黑斯默街望去：&ldo;不错嘛，在市中心还可以听见另一个街区的公寓的声音。

&rdo;

&ldo;别忘了当时是温暖的七月夜晚，窗户都会打开;又正值暑假，路上车子很少。

这么说好了，附近邻居一直想叫警方封锁这个毒窝，所以举报噪声的门槛很低。

接警中心的警察请他们保持冷静，并请他们盯着这栋公寓，直到警车抵达。

制服警察立刻收到通知，两辆警车在九点二十抵达，定位之后等候支持。

&rdo;

&ldo;戴尔塔小组?&rdo;

&ldo;他们戴钢盔穿防弹衣总得花些时间。

接着接警中心通知警车说邻居看见一个少年走出大门，绕过公寓，沿着奥克西瓦河走去。

所以，两位警察沿着河边搜寻，然后就发现了……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