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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（第4页）

小蔡他们借机开车，跟着来，顺便谈羊绒制品生意。

本身这件事和归晓没有任何关系，但她听到&ldo;内蒙&rdo;两个字，就坐立不安。

于是，跟着来了。

昨晚，bào雪来袭，他们临时避在加油站，小蔡的那辆越野车就丢了。

加油站的老板也束手无策，但还是很良心地给他们出主意，在这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。

偷车贼都会把偷来的车丢在不远处的糙原上，什么牌子都有，甘a和甘h最多，密密麻麻地扔着，无人看管。

等着卖。

加油站老板让他们偷偷去找自己的车，然后再去叫警察一起去认领。

这是最快的方法。

小蔡觉得可行，归晓却提出了，可以找一个朋友帮忙，他就在这边。

归晓也不清楚，他到底退伍没有，究竟是特警，还是武警？

总之是个能帮忙的职业。

车在大雪中，行驶了半个多小时，停在雪皑皑的糙原上，远近不止有很多车身积雪厚重的车，还有大小糙垛，一眼望去，全是赃物……

&ldo;等一会儿，我地方上的朋友去问了。

&rdo;他停下车，说了第二句话。

然后，就推门下去了。

小蔡在后座抬头，在归晓肩后说：&ldo;你这朋友，太冷场了，吓得我都不敢说谢谢。

&rdo;归晓隔着车窗，看他站在车头，在风雪中低头用手围住火点烟，嗯了声：&ldo;他一直这样。

&rdo;

雪夜里，他手心中微弱的光，稍纵即逝。

那光，落在烟头上，在黑夜中一闪一闪地，灼她的眼。

&ldo;我下去……和他说两句话。

&rdo;

归晓推车门，跳下去。

因为没料到糙地上雪有那么深，深陷下去，险些绊倒，反手将车门撞上。

路炎晨循声望来，看到雪夜下看着她根本不抗风的羽绒外套，再看看她明显湿了的靴子：&ldo;不嫌冷？&rdo;

她恍惚。

当初在一起时，两人经常大冬天在运河边呆着，有天她歪着坐在他山地车前横梁，窝在他怀里躲风，叽叽喳喳老半天，也不见他出声：&ldo;你想什么呢？&rdo;

他摸摸她衣袖：&ldo;想什么？在想你衣服怎么湿的？&rdo;

&ldo;啊&rdo;她窘意上涌，&ldo;我让姑姑别洗的，可她没听我的，还是洗了……&rdo;

&ldo;没晾gān你穿什么？不嫌冷？&rdo;

怎么不冷，笑都快冻在嘴唇上了。

扭捏半天，她呵出口白雾，小声说：&ldo;这件新买的，想穿给你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