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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（第3页）

归晓挺怅然地望着那墙：&ldo;我就记得这小卖铺有两个门，一个对着校外，一个对着校内。

你刚复读那阵，有一次我从校内的门走进去，正好你从校外那个门进来。

路晨你知道吗？当时屋子里所有姑娘都在偷看你。

&rdo;

她还挺骄傲：&ldo;我没偷看，我是明着看的。

&rdo;

路炎晨人在树荫下，从裤兜里掏烟盒。

一会儿要去加油站，那地方没法抽烟，这里先解决了。

归晓说完又去探头探脑观赏校园，他划亮打火机，凑近烟头，点着了，深吸了口烟游走在肺腑之间：&ldo;看差不多行了，过来站着。

&rdo;那里太晒，看她的脸颊都晒红了。

归晓恋恋不舍，倒背手跑过小马路，走到他身旁。

邮局外，学校对面。

他抽烟，她看着。

校门口守门的警卫也不晓得两人是做什么的，看年纪吧，孩子应该不到念书的时候，可又猜不透大夏天的，正午时分，站在校门外能做什么。

他将烟塞进嘴里，骑上车，载归晓去往她点名的地方：四年前，两人重逢的加油站。

路上没有遮阳蔽日的树荫，晒得她胳膊疼。

五分钟的路程。

自行车载着她拐入加油站。

又没开车，他怕人家加油站工作人员以为俩人有病，将自行车撑在y凉里，让她等着，进去买水。

&ldo;你钱包里有钱吗？&rdo;归晓临在他进去前，赶着追了句。

&ldo;还有点，够花几天的。

&rdo;他回，推门而入。

归晓在后座上，看他的身影，在玻璃门内往出掏钱包掏了一张二十元的钞票，很快接过对方找零。

一手拿了两瓶水出来，一瓶矿泉水，一瓶冰红茶。

冰水顺瓶子落到水泥地上，他将冰红茶递给她后，拧开自己那瓶，仰头，灌了两口。

喉结因为吞咽水的动作，微微上下滑动。

归晓也小口喝着饮料，忽然说：&ldo;我再重新问你一次。

&rdo;

路炎晨眼垂下，看她。

&ldo;你还记得我是谁吗？&rdo;

四年前，在这里，她就是这么问的。

身后，皮卡和小轿车先后拐进来，汽车尾气还是那么难闻，带着焦味，还有尘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