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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到七月份,杜长闻就和夏镜商量好,趁暑期的时候去山里住几天。
住宿的地方是一栋老洋房,主人与杜长闻是朋友。
先前这栋房子对外收费开放过,但这座城市的古建筑实在不少,富丽堂皇的有之,底蕴深厚的有之,二者兼备的也有。
这栋洋房规模平平,背后也远非史册留名的显赫家族,自然少有人愿意登山造访。
所幸房子的主人并不以此为生,没人游览,也就关门作罢。
这两年其人更是远居海外去了,常年不归,只将钥匙寄放在杜长闻这里,托他照看一二,也言明可由他自住。
杜长闻就添置了些家具物品,留做夏日避暑的去处。
山里清凉安静,房子也一直请人打扫收拾,正是适合避暑,夏镜一听就很心动,立刻答应下来,甚至早早开始规划工作排期,以免误了休假。
临行前一天,夏镜收拾完行李,问杜长闻:“还需要收拾什么?对了,在山里吃什么呢,那地方也没法点外卖吧,难道还要买菜去?”
杜长闻笑他:“等你想起来哪还来得及。
放心吧,都准备好了。”
夏镜想了想又问:“山里没什么娱乐吧,要不要带几本书去?”
“随你。”
夏镜不满他的态度,认真思考后又说:“带几盘影碟去看?”
杜长闻“嗯”
了一声,权作回答。
于是夏镜也不问他了,将好不容易收完的行李箱再次打开,走来走去,见缝插针地又塞进去不少东西。
杜长闻冷眼旁观,由他折腾。
去的那天,两人起得早,坐约好的车行往山脚。
不是自己的车本就不舒服,空调还有某种冷而难闻的气息,让人头脑发晕,如此忍耐许久,抵达山下,又沿着山路开了半天,两人才下了车——这还没到目的地,最后一段路需要步行。
天气当然是热得要命,烈日烤在皮肤上几乎要冒烟,视野里的景象都像曝光过度的照片那样白光灿灿。
种种因素叠加,夏镜还没到目的地就已经有点蔫儿了,转头看向杜长闻的脸上闪着汗意,脸颊也晒得略微发红,眼神倒还维持着出发时的兴奋:“希望这栋房子值得我们这么跋涉,不然还不如去霁岛上租个别墅呢。”
杜长闻也晒得出了汗,闻言却是一笑,冷静地告诉他:“这么比的话,你恐怕要失望了。”
夏镜只当这是他一贯讲话的语气,没往心里去。
四十分钟后,大汗淋漓的夏镜推开雕花铁门,看着眼前不过两层高的平平无奇的小白楼时,终于还是露出了几许失望的神情,即使没说出口,脸上也透着“难怪没人愿意来参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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