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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要你知道中原人不是好欺负的!
他眼里野蛮的怒气毕现,一把抓住她的手,将她反扭在地。
“放开我!”
她吼起来。
他没有放手,反而更用力,直犟着她的脸都快贴近地面。
她使劲挣脱,却无济于事,眼见使尽了所有的力气,还是受制于人,手痛,伤脚的痛,加上此刻屈辱的心情,稚娟禁不住眼泪夺眶而出。
“叫你狠!”
他狠很道:“求饶就放过你!”
“你休想!”
稚娟仰起满面泪光,绝然道:“我宁可去死!”
她愤恨的眼光,脸上的泪,忽然刺疼了他。
须臾之间,他无力地松开了手,呆呆地立在一旁,看着她。
她身子一软,瘫坐在地上,呜咽起来,嘴里含糊地叫着“娘——”
他突然有些动容,她是个公主啊,从小娇生惯养,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,独在异乡,投靠无门,也只能这样哭泣着唤娘。
呼延吉措不由得心疼起来,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,只好傻站着,傻看着。
稚娟抹了一会眼泪,忽然意识到哭是没有用的,今后这样的情况还会碰到很多,都不会有人挺身出来帮助她,她只能靠自己。
于是,她咬咬牙,站起了身,坚持着,一瘸一拐地往前走。
他紧走几步,拉住她,低声道:“再这样走,小心脚废了。”
稚娟不吭声,撇开他,依旧执拗地自己走。
“你再是公主,汗王也不会喜欢瘸脚王妃的。”
呼延吉措提高了声音。
稚娟一顿,停住了脚步。
是的,公主又怎么样?谁也不会喜欢一个瘸脚的女人。
如果不能让汗王喜欢自己,那六哥的计划、我的使命、中原的反戈,怎么去完成?
她重重地叹了口气,幽声道:“我就在这里等你,你去找我六哥要匹马来。”
“昨夜你六哥找过我,因为财物太多,只腾出了一匹马,本来是驮你的,可是媛贞伤得比你重……”
呼延吉措望了稚娟一眼,说:“我知道你六哥为难,所以就说,马给媛贞,还是我来背你,我块头大,力气大,背你没问题。”
他不想告诉她,之所以主动替朗昆分忧,并不是什么对朗昆的义气,而是因为他心里,巴不得没有马。
因为只有这样,他才能名正言顺地背着她,他希望背她,喜欢背着她。
他,喜欢她——
“马都搞不来一匹?!
什么财物太重,还不是你们蒙古人贪婪!
你们这群猪,究竟要从我们中原掠走多少财物才甘心?!
你们这班强盗!
畜生!”
呼延吉措话音刚落,稚娟忽然又发起了脾气,指着呼延吉措的鼻子怒气冲冲地骂道:“蒙古人都不得好死!
要不是你们,我怎么会被送去和亲?要不是你们,老百姓怎么会流离失所?你们为什么不能自食其力?为什么要掠夺?为什么要把痛苦强加给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