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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问。
“三十了。”
“哦,”
稚娟不由得长呼一声:“这么老了——”
他有些不满地回头,斜她一眼。
她呵呵地笑着,说:“那你的父汗,少说也有五十好几了。”
“恩,”
他说:“快七十了。”
稚娟惊呼一声,然后半晌无言,忽然趴在地呼延吉措的脖子边,幽幽地叹了口气。
到现在,她才正视到这个问题,自己要嫁的人,是汗王,也是一个快七十岁的糟老头子。
人生七十古来稀,他还能活几天?
“怎么了?”
他低声问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“万一,万一”
稚娟鼓足了勇气说:“你父汗去了,他的王妃,会如何处置?”
他沉吟片刻,回答道:“由新汗王继承。”
继承?他居然用了这样一个词语,好象,王妃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件东西。
稚娟喉咙里梗了一下,说:“如果新汗王是老汗王的儿子,那,不是娶自己的母妃,那不是乱伦么?”
“我们蒙古的风俗就是这样。”
呼延吉措笑了笑。
稚娟猛然想起,是的,梨容给自己的书里,不是对此有过详细的描述么。
她忍不住又问:“你父汗确定了继承人吗?”
“没有,”
他想了想,说:“应该是三哥,他是父汗最器重的儿子。”
“唉——”
她重重地叹了口气,嘟嚷道:“为什么不是你呢——”
他心念一动,停住了脚步。
她是什么意思?希望我当新汗王?!
希望我来“继承”
她?!
难道,她,也喜欢我?
“怎么不走了?”
稚娟拍拍他肩膀,呼延吉措收回思绪,复又赶路。
清晨的林子里,空气清新,周遭都是静态的树木,然而他的心,已经难复当初进山时的平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