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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哲垂头丧气地跳下床,他垂着脑袋,金色的瞳孔里盛满了忧郁,仿佛室外的天气般,阴沉而又潮湿。
就在他转身后,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“不是说要治疗吗?”
“滚回来。”
耷拉着的猫耳瞬间立了起来,辛哲不敢置信地回头,望着藏在被褥里的毛茸茸的头顶。
“你到底上不上来,我?头冷!
风吹到我?脑袋了!”
阮苏苏恶声恶气的,但那吴侬软语般的腔调,依然软绵绵,渗透着欲盖弥彰的窘意。
“喵~”
黑猫胡须抖了抖,立刻窜上床,用柔软的肚皮贴着阮苏苏的额头,丰厚的长毛将通过窗户缝隙渗透出的寒意遮得严严实实。
一人一猫没有说话?,也没有睡着。
渐渐的,雨停了。
窗外的屋檐下,雨珠坠到土地里。
阮苏苏的呼吸终于变得绵长。
辛哲眨了眨眼,湿漉漉的小?鼻子拱了拱阮苏苏的眉心,就像是点?到即止的亲吻,压抑着自己随着时间而愈发蓬勃的喜欢。
翌日。
季晔顶着火红的鸡窝头,从卧室里走出。
也许因为不小?心坑了辛哲一把,他一整晚都在做噩梦。
梦到硕大的黑豹张着血盆大口,不间断地咬合,而他扯着半截断掉的尾巴,不间断地表演死里逃生。
那感觉,简直酸爽。
他抹了把脸,眼底一派青灰。
“真他妈见鬼了。”
季晔盯着镜子里的人,只觉得自己像是活不过今晚,半晌,默默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漱。
洗完,凑近镜子,拿起剃胡刀,刮胡子。
然后,他就在镜子里看?到了黑猫一动不动地蹲在他面?前,一对金黄色的瞳孔,衬得黑猫愈发像一只幽灵。
他瞧着黑猫,没忍住手一抖。
刀片划破嘴唇上方,留下一条小?口子。
辛哲:“怎么,不继续?”
稚嫩的嗓音平静地没有一丝起伏,传到季晔耳朵里,却不啻于阎王的召唤。
他吞了口唾沫,不至于吧大哥,不就是捅破了你的伪装吗?“辛哲啊——”
季晔摇了摇头,拖长调子,语重心长,“人,有的时候要学?会面?对现实,你不能一直搁那儿骗人家小?姑娘,咱们男子汉、大丈夫,自然要能屈能伸。”
弱肉强食,宁有种乎?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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