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芭璐丝;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她也不能回答。
虽然邦妮;塞菲尔可以回答,她却不想回答。
她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:用凯兹米留下的另外一封信去打击某个半精灵的气量和胸襟。
那天晚上,蕾莎回到房间里面就睡着了,忘了给她的新作品补充魔力。
索莱顿压低了军帽,逆着阳光跑到了不远处的尸体旁边。
迪考;莱姆达的头颅已经和尸体分离,用不着再去确认是否还有鼻息。
突如其来的那一道蓝光,让他毫无痛苦地结束了生命。
索莱顿望着少将的尸体,愣了半晌。
如果说,他不厌恶这个用卑鄙手段去要挟克拉德的人,那是扯谎。
如果说,他不憎恨这个差一点就杀死黛妮卡的人,那也是扯谎。
但,当真正站在这个人的尸体前时……少年却觉得有些落寞。
他摇了摇头,向着那具尸体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。
“一名自由军的将军,如果连葬礼上都没有军礼送行,也未免太落寞了吧。
虽然我并不是你真正的部下……”
敬完礼,索莱顿转过身,走向自己身后那群残兵败将。
他惊讶地发现,所有士兵都用带着敬畏的目光看着他这个冒充的少尉;其中甚至有很多人,跟随着他的动作,也在向莱姆达的尸体敬军礼。
这本该是个庄严肃穆的场景,但自索莱顿的眼中看来,却显得分外讽刺。
但,谁又有资格说,今晚这场流血无数的悲剧,不是一个讽刺的场景呢?
少年叹了口气,转向正在逼近的洛佩斯军。
大约是出于对这些残兵的轻视,克拉德只留下了第九连一个连来受降;但见到这些残兵对他们最高长官的敬礼,那个他不认识的连长很谨慎且明智地停下了脚步。
他停在火绳枪的八十米有效射距之外,大声喊道:“你们是要投降,还是要在这里用你们的生命进行一次无望的纪念突击?你们谁是长官,赶紧决定吧!”
那辆“克拉德炮”
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,也从后面开上前来,挡在步兵们的前面。
这充满压迫感的兵器的到来,在吃尽了苦头的败兵之中掀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。
索莱顿能感觉到,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。
到这时,少年才意识到,他已经是剩下所有人中军衔最高的了。
他摸了摸自己肩上的肩章,露出一个让周围众人安心的微笑,慢慢走出阵列。
在他迈出阵列的那一刻,周围的骚动突然全都安静下来,静得让人心悸。
他突然有种感觉:就算自己现在下令“全军冲锋!”
,也会有很多士兵毫不犹豫地向着那辆死亡战车冲过去。
或许,这就是掌握他人生杀大权的快感?
索莱顿苦笑了一下,将不切实际的幻想从脑海中驱逐出去。
他将已经快失去感觉的左手伸进怀中,掏出那早已准备好的白布,举了起来。
白布在阳光下的柔风中微微舞动,沾到几片晴雪,有些凄凉。
“我们投降。
没有必要再付出更多的牺牲了,毕竟我们都是自由军的军人。
但我有一个请求――希望你们要善待我们将军的遗体。”
他听到背后传来几声微微的叹息,然后是士兵们将武器扔在地下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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