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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山鬼谣（第1页）

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走到东内苑宸妃的大明宫，这里乌灯黑火显得冷冷清清。

由于他的旨意，大明宫仍旧保持着宸妃生前的摆设。

昔日姬狐国曾送赠机关盒能发出美妙的音乐，他特意赐给宸妃。

当高无求找到他时，早已累得不成人形。

皇上果然仍未忘怀宸妃娘娘，宸妃娘娘待人接物谦虚有礼，对于奴才从来不会端起架子。

『把人都送回去了？』訾陵自闭目养神中缓过神来，屋内乌灯黑火可他不愿点燃蜡烛，皆因不欲睹物思人。

『回皇上的话，奴才都送回去了。

』高无求恭敬地说。

『无求，朕还是个皇上么？像个皇上么？』訾陵想起今日前朝里以国丈为首的一帮开国元老，心中就有些泄气。

蒲察氏一脉越发不把完颜氏看在眼里，是只因历出皇后亦或是受太后指示瞧不起这个皇帝？

高无求立在一旁不说话，此时皇上要的不是他的答案，皇上只是悠悠地发泄着不满。

皇上今夜与菀贵人说的话很有怨气，可菀贵人仍旧是不卑不亢，这性子虽比较特别，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。

自宸妃病殁一年，皇上郁郁孤欢了许久，可皇后却是心神悠然，这天她在后宫的畅音阁设宴，后宫妃嫔无一不早早梳妆打扮。

素言领了通常在的银子去打听到今日皇后的装扮，她回宫后仔细告诉玉华宫的小主们。

慎常在满心欢喜地想去告知菀今天要避忌的，可通常在硬是拉着她不让她走。

『瞧你这糊涂的东西。

』

通常在的宫女急忙把门给关上，只见通常在神神秘秘地拉着慎常在小声道：『你怎就不会为自己争取一下？咱们这玉华宫里就有两位是本国出身的，你我是外族人若不互相扶持，将来不用她们联手便散了。

』

『可是菀姐姐待我如亲，我又怎能如此自私？』慎常在摇头拒绝。

『她是本国郡主，将来得宠是意料中事，可你我娘家如此遥远，若你我自己不争取岂不是让其他人欺负？』通常在耐着性子分析利弊，『这个绘答应是皇后身边的人，有的是皇后撑腰。

』

『那我们怎么办？』慎常在忧心地问。

只见通常在鬼鬼祟祟地在慎常在的耳边说话，慎常在点头称好。

两人散去，慎常在回自己屋中便关上门，期间没人知道她在干什么。

为菀梳头的小太监小夏子是新来一年的，这一年来他摸准了菀的喜好，他的手艺却是深得菀满意。

菀挑了一套嫩绿色的裙褂，她挑了些清雅的首饰，小夏子含笑为她梳好发髻插好首饰。

『小主的打扮是否过于素淡？』小夏子道。

『今日的主角是皇后，我又岂能喧宾夺主。

』菀满意地点点头，小夏子送来同色系的花盆底鞋。

慎常在和通常在早已打扮好在院子里等候，绘答应一身月白色的暗花锦缎，小两把头仅插着两朵桃红色的绢花。

菀看了看绘答应空荡荡的耳垂，她让宫女从自己的首饰盒中找了对珍珠耳坠给绘答应。

绘答应垂眼答谢，她戴上后缓缓跟着她们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