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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（第3页）

现在想想应该坚持，不过要我回去，我是不愿意的。

&rdo;

&ldo;年轻时应该读书，到我这个年纪就太迟了。

&rdo;

&ldo;嗨，到我这年纪也迟了。

你喜欢学校吗?我不喜欢，至少不喜欢高中。

我是矮墙生，不爱学习，经常抽烟。

&rdo;矮墙生指那些上课前、下课后在校园后面的矮墙边游荡的学生。

&ldo;我当年是全优生。

后来嘛，大概在你出人头地的时候，我已经一落千丈了。

&rdo;

&ldo;我算什么出人头地。

&rdo;

&ldo;和我比起来算是。

&rdo;

他将自己视为命运的牺牲者或是现实主义者，我无从知晓。

我听到咖啡机汩汩的叫唤渐渐停止，便站起身。

&ldo;咖啡里放什么?&rdo;

&ldo;牛奶，两粒糖，谢谢。

&rdo;

&ldo;糖有，牛奶恐怕危险。

我想想办法。

&rdo;

我走去厨房，打开小冰箱，闻了闻盒装牛奶。

有点味道，不过听说牛奶在瓶口的残留一般会先变质。

我倒出两杯咖啡，往自己那杯里倒牛奶，发现并没有变质结块。

我往他的咖啡里倒了牛奶，把盒子放回冰箱。

我把咖啡杯和两袋糖递给他，重新坐回转椅里。

&ldo;免得我忘了……&rdo;我弯腰从脚边的皮包里拿出三包烟，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。

&ldo;算是贿赂吧。

&rdo;

&ldo;非常感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