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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（第3页）

皮特指示威拉德编个借口离开家，给玛丽&iddot;李创造打电话的机会。

她真的打了。

皮特听到一连串嘀嘀嗒嗒欢快地跳动的拨号声，从个数判断是长途。

不出所料，对方接起电话后，她只说了一句话，&ldo;是我，时间不多，你那里有进展吗?&rdo;

&ldo;没有。

我说过我能力有限。

记录呢?你找到了吗?&rdo;

&ldo;还没有。

我知道在哪，但是拿不到。

我试过追查一个人，但是没结果。

我给你的线索用不上吗?&rdo;

她后来的话皮特没听清，他压紧耳机。

彭斯凯的回答很含糊，&ldo;……一次可能是偶然，你必须找到规律。

&rdo;

&ldo;欧文，我知道!不然我怎么可能发现问题呢?有规律，但是我没有证据。

而且，我的处境很危险……&rdo;

又听不清了。

&ldo;你觉得林顿怀疑你了?&rdo;彭斯凯问。

&ldo;希望不是。

你不知道他有多无耻。

我只能待在实验室里，不能靠近诊所一步。

&rdo;

&ldo;为什么?&rdo;

&ldo;实验室在索斯威克楼，诊所在健康科学楼。

&rdo;

&ldo;为什么把记录放在那里?&rdo;

&ldo;因为实验对象在那里复诊。

&rdo;

&ldo;你不能去那里问问吗?&rdo;

&ldo;噢，对啊，那简直是自我暴露。

&rdo;

&ldo;你得给我点实在的，否则我帮不上忙，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了。

&rdo;

玛丽&iddot;李十分烦恼，&ldo;我想想，或许能想出什么理由来。

&rdo;

&ldo;听我说，昨晚我复查了自己的笔记，恰巧看到你的文章那件事。

剽窃是非常严重的指控，瞧瞧我的下场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