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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（第2页）

我坐在丹迪让给我的区域，丹迪替我做了介绍。

&ldo;这位是金西，我们的好朋友。

&rdo;

&ldo;大家叫我布鲁托，传教士，&rdo;他做了个脱帽的动作，咧嘴一笑，嘴里没有牙。

他身体消瘦，至少65岁，满头卷曲的白发，胡子又长又乱，耳廓上结满硬皮，像是洒了一层糖霜，脸上有种不正常的红褐色，说明经常不加防护地暴露在户外。

我们俩互相问好，算是认识了新人。

地面潮湿坚硬，就算铺上塑料布，垫上睡袋，还是不舒服。

&ldo;戴斯的事情有进展。

&rdo;

&ldo;好了不起啊，&rdo;珀尔一边说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在脑袋边不停转动。

&ldo;你很烦人，知道吗?我根本不用开这么远路过来找你们。

你想听还是不想听?&rdo;

丹迪打了圆场，&ldo;别理她，我想听。

&rdo;

&ldo;谢谢你，&rdo;我答道。

&ldo;戴斯死的时候没喝酒。

&rdo;

&ldo;屁话!&rdo;珀尔说。

&ldo;就在那儿，前一天我们看到他，他吐得苦胆都出来了。

我知道一讲起身体功能，你就废话多，别的不多说，我只看到地上的东西像一堆咖啡渣，谁都不愿意靠近。

&rdo;

&ldo;他的死因是肝肾衰竭。

&rdo;

丹迪说：&ldo;也就是自然死亡。

&rdo;

&ldo;呃，假如心脏肿大、半数脏器损伤也算自然的话。

他没有喝酒，这是关键。

&rdo;我看着珀尔，&ldo;那天你和他说过话吗?&rdo;

&ldo;就算说过吧，我自己觉得不算。

我说，&lso;情况怎么样?&rso;他咕哝了一句，没听懂。

他摇摇晃晃地到处走，皮肤和眼白都变黄了。

我当时以为他要变身狼人了呢。

&rdo;

&ldo;气味呢?&rdo;

&ldo;你问他吐过以后嘴臭不臭?像洗甲水的味道，不过特伦斯不至于饥渴到这种程度吧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