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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（第2页）

&ldo;什么才能使你高兴呢？&rdo;

&ldo;这些。

&rdo;

维奥莱特手臂夸张地一枪，指着她的领地：农庄，邻近的田野。

蓝天中有只云雀好似在欢叫，翅膀欢快地煽动：&ldo;滋，滋，滋，滋呖呖。

小姑娘说得有道理，自然美景胜过财富。

滋，滋，滋，滋呖呖。

&rdo;

&ldo;你愿意我领你去看院子吗？&rdo;这时，维奥莱特说。

&ldo;宫庭1？不，真不可能！

你在开玩笑！

我们马上便可以看到坐在黄金宝座上的国王和王后了，是吗？&rdo;

1在法语中，院子与宫庭是同音词。

‐‐译注

&ldo;不，小傻瓜，我们说的院子是家禽饲养场，是鸡舍。

&rdo;

&ldo;好，&rdo;皮埃尔说，神情端庄，&ldo;我跟你走。

&rdo;

&ldo;好。

首先，请脱去你的绒背心，别捡剑了。

你这人有点滑稽。

&rdo;

皮埃尔这次一点没感到受到伤害。

他们走了，手拉着手，走在家禽院子中宽大的小径上。

在那里，皮埃尔厌恶地跨过红棕色的水沼，忍着阵阵恶臭。

然而愉快的太阳则从水沼平面上露出窃笑。

&ldo;真的，这应该是你父亲抽的烟味！

是烟油，这些难看的黑水坑？&rdo;

&ldo;小傻瓜！

……啊，对不起！

……不，小皮埃尔，这是粪水。

&rdo;

皮埃尔仍表现得无所不能，实际上他根本不懂这个词的意思。

&ldo;实际上，&rdo;他说……

后来，他缄口不语了。

这女孩子懂得不少知识。

他带着孩子特有的嫉妒般尊敬，暂时佩服于维奥莱特的高深的博学。

在热气腾蒸直冲云霄的鸡屎上，有斑斑点的珠鸡像在大厅里一样，咕咕地对叫着，只是这叫声既无意义，又不协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