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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祭过爹爹,我便只剩下探望李木匠一家的心愿了。
第二日,我上街选了两匹上好的布料,又转去干货铺采买了一些干果包作礼盒,便去了镇南巷的木匠铺。
木匠铺是镇子靠近竹溪的最末一幢宅院。
在我印象中,小时除了院子里刨子刨木头的“嗤嗤”
声和宅子后竹溪流淌的“哗哗”
声外,这个院子惯常是安谧静逸的。
可今日,我还没走进宅子,便听见里面一阵人声喧哗。
“你们也看见了,我爹爹如今卧病在床,我走了,谁来照顾他?!”
“你入了军营。
每月便有月俸,到时就正好替你爹爹请个婆子来照顾。
横竖也不过两年时间,你若是不去,这整个镇子都会被你牵连……”
立在院门外,倾听一番,我才知道李木匠的儿子李子林年满十七岁,已经到了按律服役的年龄,要被傅籍送往军营。
“你好生想想,我们明日再来接你。
你若是还这般死脑筋,只怕你和你爹都要被关进衙门受处罚!”
院门“吱嘎”
一声从里推开。
四五个身着甲胄批缚的官兵便鱼贯从宅子里走出,我忙忙侧身让开道路。
那几人瞥了我一眼,便扬长而去。
“你是谁?”
我正目送那几个官兵离开。
身后便传来一声询问。
“我是……我是来看望李伯伯的。”
我忙忙回身施礼道。
半合的院门里站着一个清瘦的男子,虽然样貌和小时已经大为不同,我却也认出了他是李娟的弟弟李子林。
“你来探望我爹?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?”
李子林一边拉开院门,一边狐疑的上下打量我。
我本来想说自己是杜衡的女儿苏悦,可一想起他姐姐跳河自尽的事。
又怕牵起他的怨恨,我便托说我娘早年路过竹溪镇,受过李木匠的恩惠,如今特意回来探望恩人。
李子林将信将疑的将我带往李木匠的卧室:“是么?我怎么从没听我爹说起过呢……”
“李伯伯或许不记得当年曾经施恩于人了吧。”
我吱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