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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嫣婉笑着说道:“说是母后准了的,还说服了父皇。
据说是跟着左道台一起去的,身边也有侍卫跟着,老马也在呢!
王爷不必担心。
他是怕王爷不许,所以才留张字条,不告而别的。”
赵铭澜好歹放心了些,扶额摇叹道:“这小子,越大越不像话,竟成了脱缰的马了!
等他回来,就扔去京北大营,让房子为操练他去!”
李嫣婉抿嘴笑了,最惯着小十一的人就是你了,你还好意思说别人。
回头小十一对着你一哭,你又心软了,什么条件都答应。
等十一走了,才拍腿懊恼。
赵铭澜被李嫣婉笑的不好意思起来,再加上想起贾菀的事,说道:“我书房还有事,先过去了,中午陪你用膳。”
李嫣婉要送她出去,赵铭澜制止了,“外头冷,你不必出去。
等到天气暖和些了,我有时间陪你去园子里逛逛。
别送了,我走了。”
李嫣婉站在那里,看着赵铭澜穿过院子,绕过影壁,消失在了那头,心里止不住的忧伤,外头的太阳暖洋洋的照着,可她却不敢到外头去,她这幅破败的身子,连自在在外头走一走都做不到。
她活着还有什么意趣?
可是她舍不得死,她舍不得王爷,舍不得许多。
她好容易才熬到今天,为什么要死。
将这大好的一切便宜了旁人。
凭什么?是她,陪着王爷度过了那些年默默无闻的日子,是她,陪着王爷从人人欺辱轻视的岁月一路走到了今天。
她绝不会将这一切拱手让人的。
绝对不会。
赵铭澜回到书房,在书案上翻找着,最后找到了几封信,打开一看,大概意思贾家老太君有意让贾姑娘去云南。
再一看日期,最近的一封是半个月前的。
后面的,可能是底下人见他没有反应,以为他不在关注贾家的事便没有再写了。
赵铭澜将信纸扔进了火盆里,看着它烧成了灰烬,方才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。
看着火盆里的火苗发呆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总有种事情即将脱离控制的感觉。
莫非,还有什么变故不成?
倒不是说赵铭澜有多喜欢贾菀,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罢了,再漂亮能漂亮到哪去?只是长久以来,在赵铭澜的认知里,贾菀是太后和皇后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,是自己取信太后皇后和其背后家族的桥梁,因此,贾菀迟早是自己的人。
只是,贾菀突然离开,让赵铭澜有些失措,要不往她身边安插些人?还是算了,如今正在关键时候,自己要分派人手保护十一,宝哥儿和灵姐儿身边也要安排人,以后还会有其他孩子,需要人手的地方只会越来越多,实在抽不出人来。
不会有事的,不过一颗棋子而已,她落在何处,归根结底要看执棋的人将她放在何处。
她的未来,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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