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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出老远才看见那该死的狼,别无二法,再喝一大口酒,酒也差不多完了,把唢呐对正狼头直压过去。
心里说:“没有别的办法了,这回再来一下看还行不行,行的话就该爷们干你了。”
狼这回站在路上,对刚才的事还没有搞清楚,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,却见这人又把那亮闪闪的盘子对在了自己头上,中间还是一个黑洞。
动物与敌手交战的时候,通常情况下有一种特xing,就是当对方的嘴比自己的嘴大了许多时,一般都会撤退。
不信你拿一个唢呐这样的大铜嘴一下子对着狗头、牛头、马头上试试,不用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只是不要在人多的地方试。
当然,你要实在是好奇心太重,也可以猛地把亮闪闪的大锁呐口一下子对在马头,牛头上猛吹一下,肯定会让你终身难忘。
也许狼把唢呐的黄铜口当成了唐秉禾的嘴,怕那大黄嘴把自己给咬了,而且这么大亮闪闪的嘴咬起来肯定不是一般而是三般的疼,肯定不是好玩的。
狼心里确又明明知道他确实是个人,当然那魔鬼般恐怖的怪叫更不明白。
唐秉禾却不知道这些,他只以为狼怕唢呐或者是唢呐的声音,因为声音本身就是动物的防身之本,所以,只管把唢呐尽量凑近狼头,待近了再吹。
这狼本来呲牙咧嘴低吼威胁,却见大黄嘴不管三七二十一照自己头上咬来,后面伴随着急重的脚步。
狼可不傻,还能让大黄嘴咬上?
聪明绝顶的狼转身急跑,唐秉木见状急吹。
这一吹没有吹在狼头上却吹在狼屁股上:“怪呀——”
的一声大响,声音与先前又有不同。
只见急跑的狼屁股猛沉,像被什么东西压了一下,身子下沉中尾巴急收,挣扎了一下,嘴里同样发出“嗷——”
的一声飞跑出去,看来是被吓坏了。
此时的唐秉禾与先前已经不同。
他头发直立虚张,两眼通红发直,脸se青紫茫然,仿佛没有了思想,情近颠狂,是拼着与狼斗狠,是酒劲上来了,还是被狼吓住了却也不得而知。
只知道看狼跑了抬脚就追,一追又跑出很远,一人一狼一追一逃上了文家山。
来到一块平地,分了两条路,一头过窄道上坡,一头是两山相夹的房子,这房子不是人家,正是才修没有一年的“黑神庙”
。
狼想从窄道上坡却见大黄嘴在那等着咬它,返身冲进庙门。
唐秉木紧随急进,借着夜光对狼大吹唢呐。
狼惊恐万状,返身急逃向门外冲去,那厚重的双开庙门冲开后此时正好回弹,剩下一个稍纵即逝的门缝。
狼挣命想从门缝冲出去,岂知头刚过去脖子被门夹住。
这厚重的门被急冲后回弹的力很大,狼冲过来的力也不小,两股力用在了一起,当时被狠狠夹在了那里。
狼肩膀扛住了门,门还分不开,唐秉禾睁着通红的眼睛,对着狼屁股使劲吹猛吹——。
此时,外面天已放了微光,天快亮了。
山里人们是非常勤劳的,早晨一般都起得很早,有那出山的人,三个五个相邀着路过此地,老远听见唢呐声,仔细听来,声音是从“黑神庙”
中传来,且乱乱地不成声调。
奇怪,“黑神庙”
中除有一个给狗立的神牌外别无它物,却是什么古怪?
山里人迷信,大早晨碰上这事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心里都是一紧,顿觉头皮上有凉风,喉咙发干,手指头伸展不开脚板发麻,谁也不敢向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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