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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没关系沈彦垂下眼,里头的情绪被遮住,很快,他就会把那件宝物抢走,一辈子放在自己的怀里不松口。
也就在接下来的几天,明家和延城都过着安静的每一天,像是暴风雨前来的宁静,燕南槿在纠结着是否要填答案,他害怕卡特被抹杀。
便一直在等待。
但没想到没等到属于自己的答案,先等到了明叙病倒的消息。
那一直隐藏着,可以不让人发现的躯壳早已腐朽,在轻易间已经摧枯拉朽成为一堆废柴。
医院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。
中西方面孔随处可见。
不时有挂着急诊号的病人家属们无助的流泪哭号。
每个人脸上神情不一,或麻木,或悲伤。
众生百态,这里随处可见。
燕南槿紧跟在沈彦身后,被一众保镖护在中心,上了五楼。
比起一楼大厅的噪杂喧闹,五楼十分安静。
长长的走廊尽头站着几个黑衣黑裤的男人,正严阵以待的守在一间病房前。
窗外天空翻滚着沉沉乌云。
又要下雨了。
风声渐急,这应该是这个冬天最后一场雨。
越靠近那间病房,燕楠槿心跳的越是急促。
他们走到那几个保镖面前,黑衣黑裤的男人们立刻躬身道:“沈少,大夫人。”
燕南槿的目光落到他们脸上,一点点变得凝固。
这是……?病房的门被推开了。
“轰——”
天边炸开一声巨响。
大雨滂沱,噼里啪啦的打着窗户。
窗外暴雨如注,病房内却是一片寂静。
惨白明亮的灯光下,病床上正垂眸看着书的男人缓缓抬头。
他五官成熟,轮廓分明,狭长的凤眸黑沉一片,哪怕穿着虚弱的病服,一举一动依旧充满上位者气定神闲、雍容沉稳的气势。
男人右手拇指上套着一个玉扳指,碧绿扳指反射着幽幽冷光。
燕南槿怔怔的对上了他的眼睛。
那是一双幽黑深邃的风眸,渐渐浮起了明显的笑意,如以往每一个夜晚那般,男人看着他,对他道:“燕,过来。”
男人脸色苍白,不知道是不是燕南槿的错觉,那双眸子里透着淡淡的祖母绿色,尤其伴随着一声燕,燕南槿突然觉得恍惚,以为自己看见了卡特,又或许真的是他。
他不受控制的迈出步子。
沈彦没有阻止他。
只沉默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病床上的男人。
“……明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