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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绵问道。
小禄子抹了泪道:“去了,只用了半支老参,便去了。
奴才家中再没有亲人,格格对奴才又亲善,奴才便想着以后一心一意孝敬格格。
奴才知道格格这里缺银两,就剩下的人参买了,凑足100两银子,给了格格,哪里知道给格格惹了祸事。”
瑞香讥笑道:“真是说得好听,拿了修缮荷花池的银两孝敬格格,这是怕格格这里事不多呢?”
“瑞香姑娘,请听奴才解释,荷花池原是三月修缮的,只是那时要筹备三阿哥的满月礼,福晋便命府里不重要的工事都停了,停了之后何时动工却没说,奴才便想着,荷花池并不是个紧要地方,等到秋天落叶子的时候再修缮也无妨。
哪里知道赵新这狼心狗肺之徒,将这事泄露给了钮钴禄格格。
求格格救救奴才吧,若是逃过这一节,以后奴才这条狗命便是格格的了。”
“你退下吧,我帮你便是。”
宜绵淡淡道。
小禄子一脸鼻涕眼泪地望了宜绵一眼,却不敢多说,恭敬退下。
“格格,您真要帮这卑鄙小人?”
瑞香问道。
“不帮也得帮,收了银子,这事就跟芍药院脱不开关系。
而且,我看他也算是机灵,或可一用。”
小禄子挪用银两买了人参,知道不好交代,立刻将剩余的银子给了她,算是将她拖到同一条船上,心机不可谓不深。
被算计了宜绵当然痛恨,但是她如今手里缺能耐人,小禄子这样的,倒要防范着用一用。
宜绵也不耽搁,立刻便到了福晋这里。
看着摆在案几上的牡丹盆栽,宜绵心中很是复杂,她将这么好的东西送了福晋,福晋却还要在四阿哥那里告她的状,一个男人的女人,果真不能和平相处。
看宜绵望向盆栽,那拉氏脸色也略微有些不自然,她轻咳了一声,才道:“耿格格过来,不知有什么事?”
“打扰福晋了,我过来是向福晋请罪。
荷花池的小禄子从账面支取了修缮荷花池的银两,却因三阿哥满月府中忙乱,停了工事,这银子便在他手上收着,他想着芍药院管着荷花池,图个方便,并未将银子交到账上,而是直接送到我的丫鬟那里,说是要用时再来拿取,丫鬟一时想错了顺手收了,如今想来却不妥当,若是叫别人知道,只怕是说芍药院贪污了公中银两,这才慌忙回禀了我。
是以,我特地来向福晋请罪,这没脑子的丫鬟也带来了,任福晋处罚。
修缮荷花池的银两,我也带来了,请福晋入了公账,放在我手上倒是让我不安寝。”
宜绵说完,将银两献上。
瑞香立刻跪下,“奴婢行事不妥,请福晋处罚。”
那拉氏看了宜绵一眼,半晌不言语。
钮钴禄氏早上过来说查到芍药院的丫鬟收了荷花池管事太监银子,她当时想的是不打草惊蛇,抓住了耿氏的罪证好狠狠处罚,哪里知道不到一个时辰耿氏就带了丫鬟过来请罪,又做了这番冠冕堂皇的解释,如今她想要处置也不好作为。
她本就让耿氏管了荷花池,耿氏收了修缮荷花池的银两,也不算出格。
若是她不犹豫,抓了荷花池的管事太监,让他做出耿氏贪污银两的罪证,这耿氏现在就要跪下了,而不是笑着轻飘飘说一句请罪了吧?
那拉氏在心中遗憾地叹口气,道:“这事也怪不得你,耿格格不必介怀。”
那拉氏连耿氏的丫鬟也懒得训斥,便挥手让她们告退。
宜绵走出正院,回头又对福晋笑了笑,这府中我与你并不是直接利益纠葛者,何苦拿眼盯着我,难道是侧福晋那里□□静,让你太空闲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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