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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记得当年结婚,她在休息室跟闺蜜团合影,刚满十六岁的小束穿着略微褪色的格子衬衫从门缝挤进来,整个人瘦瘦小小的,乍一看像初二还没毕业的样子。
她寻思给弟弟拿点吃的,不料攥成拳的手偷偷塞了一卷钱给她,丢下一句“你们吃火锅用”
就跑了。
她打开一看,最大的面额是50r,零零整整加起来一共268r,每一张都很新。
其实对她来说这钱还不够她跟成东旭吃一顿海底捞的呢,但成东旭告诉她,小束的钱是捡矿泉水瓶一毛一毛攒的,她眼泪当场就掉下来了。
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,都能心甘情愿将全部积蓄给她,她亲弟弟也没这般贴心。
“手术顺利就好,这段时间辛苦你和我东哥了,我现在照顾的宝宝月份太小,家里离不开人。”
小束歉疚地叹息,“嫂子你手机号还是137那个吧?我先给你支付宝转10w,要是后续费用高你可得跟我说。”
“真不用小束,嫂子这儿还有呢。”
张淼试图夺取小束的手机,被小束侧身避过了。
“要的要的,我现在的雇主很有实力,加上住家食宿都不用花钱,每个月能干攒3w呢。”
小束光速在手机上操作完,抬头朝张淼笑笑,“嫂子我现在能挣钱了,咱这哄孩子的手艺不说大富大贵,小富即安问题不大的。”
张淼听到包包里振响了一声,心里沉甸甸的,“你啊……这是逼着我跟你东哥吵架呢。”
“你别告诉他不就得了?我给你守口如瓶。”
小束不以为然地拦住刚巧打开的电梯门让张淼先出,跟着朝走廊深处走去。
实际上他没敢动宁呈打来的20w,仅仅把前几个月的薪水转过去了。
而那笔巨款他暂时不打算还给宁呈,先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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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莫下午三点,卷卷彻底不干了。
张芳连哄带逗半个钟头,可以是说毫无效果。
卷卷从梨花带雨哭成涕泪横飞,即便宁呈听小束的话专门放了儿歌,宝宝也不认儿歌只认人。
宁呈逼不得已,只好给小束打电话。
但这一次小束没有做到平日里的秒接,医院食堂太过嘈杂,他的振动模式在与食堂打饭阿姨的沟通中堪比静音,好在不一会儿扫码付款,瞧见了两分钟前有个未接来电。
他一看对方是宁呈,不锈钢餐盘随手放在身后的桌子上,朝成东旭喊道:“东哥我去打个电话,等下回来——”
语罢反手拨了回去,边等待宁呈接通,边往门外跑。
宁呈在等待的三分钟里饱受煎熬,当电话铃声响起的那刻,嘴边已然酝酿好了如何劈头盖脸地骂小束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