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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。
他还没来得及松手,她已经急忙忙地推开他站了起来,蛮不自在地整理她有些许凌乱的长发,要不是门口的人比较迟钝,她这惊慌失措的样子,指定暴露。
麦子探入一颗脑袋,小声报告:“谢总,住院手续办理好了。”
喻诗问听见这话,脸都吓白了,她差点忘了这茬,半个手续这么久,不知道这小丫头在病房门口逗留了多久,有没有听见些什么。
谢珵矣却是一贯淡定,“辛苦了,夜深了早点回去吧。”
“哦……”
麦子看向了喻诗问,目光带着询问。
喻诗问赶紧说:“您好好休息,我们先走了。”
谢珵矣没搭腔,却也没寻借口留她。
等走出医院大门,冬夜里酝酿许久的一阵寒意迎面袭过来,把喻诗问吹得回过神来。
麦子在她耳边唠叨了一路,说:“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谢总会骂我呢!
还好这件事没有声张出去,只有咱们几个知道,要不然……”
“麦子。”
喻诗问忽然出声。
“啊?”
麦子停下来望着她。
“你刚才去办理住院手续,怎么这么久?”
“人太多了嘛,排队排了半天……”
麦子抱着她的胳膊,到现在都心有余悸,又说回了那件事,“你知道么,在酒店我看见谢总的血流了一身的时候,要不是谢总太冷静,我都要哭了……”
喻诗问听完呼吸一窒,“血流了一身么?”
麦子一顿,仔细回忆了一下,笑着说:“是夸张了点,我当时都吓懵了,脑海中的画面就是流了很多血,刚才我看谢总那个样子,好像也不是伤得很重。”
喻诗问小声说:“你吓我一跳。”
出来以后,两人分别坐车回了家。
喻诗问进了家门,看见喻若若窝在沙发上,脑袋耷拉着,一副魂不守舍乃至了无生趣的模样,魂游半天也不知道想些什么。
喻若若是想起了那人往日的深情,与今夕的薄幸,两厢对比,更为心酸。
喻诗问在她身旁坐下,说:“这个周末我陪你去逛街,你想买什么……”
她咬咬牙,“我来买单。”
喻若若听见这话终于有了动静,眼珠子溜了她一眼,又伏在沙发上,说:“姐,我胃口很大的,贪嗔痴三毒俱全,欲壑难填啊……”
“没——”
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老喻还没休息,出来看见姐妹俩都在,也不避讳,直接就问大女儿,对那位姓段的年轻副教授有什么看法。
喻若若抬起头来,问:“什么副教授?谁?”
老喻也不遮遮掩掩,笑着就说是给你姐介绍的对象,接着又把那个人夸得天花乱坠,要不是不合适,简直恨不能亲自上阵跟人处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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