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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（第2页）

魏征毕恭毕敬地认错行礼，心里腹诽：正是你们仨个一起诓我！

&ldo;不过刚刚听郑公的质问，似乎对于女子查案一事，有所误解。

兕子心中略有不解，容请教一二，查案子这这种事只能男人做？女人便不行？&rdo;李明达问。

魏征忙拱手表示自古以来便没有女子查案的先例。

&ldo;春秋之前，还没有谏官呢，那以后就不许有了么。

若如此，何有今日的郑公呢。

&rdo;李明达不解地反问。

魏征一怔。

&ldo;古有妇好、花木兰上阵杀敌，今有平阳姑母统领千军万马为祖父建立大唐帝业，她们哪个不是人人称颂巾帼，受万民敬仰？今若真有女子查案的情形，怎就于理不合，丢人现眼了？在兕子看来，只要是为国为民的好事，不管谁做，都值得褒扬。

&rdo;李明达接着道。

魏征再怔，随即略有嗤笑地对李明达拱手道：&ldo;为国为民之事，确值得褒扬。

但倘若只是查两个宫女和一名侍卫的死，并不算为国为民吧。

&rdo;

&ldo;如何不能算？侍卫不是人么，宫女不是人么，是人就是民。

难不成就因为人数少，身份卑贱，就不值得人去关心她们的枉死。

&rdo;李明达微微侧首，认真地看着魏征，&ldo;郑公常说父亲的一言一行系着天下，提心父亲不能切不可忽略小事，而因小失大。

怎么而今这死人的事在您眼里，却都成微不足道的事了。

&rdo;

魏征忙行礼致歉，&ldo;往日对于女子，臣确有不宜的成见。

公主今日所言如醍醐灌顶，臣受教了。

&rdo;

&ldo;这点郑公倒是可以好生和梁公学一学。

&rdo;

房玄龄唯有妻卢氏，多年来一直不曾纳妾或寻别的女人，从这点就可以看出，他对于女人的尊重至少会比魏征多一些。

房玄龄笑呵呵地一脸荣光，他头一次因&lso;怕老婆&rso;的事被人赞扬，不知怎么，心里竟莫名地觉得骄傲。

李世民则未深究李明达后一句话的暗意，他想不得那么多，光顾着欣赏女儿和魏征的对辩了。

兕子果真是他最宠爱的孩子，身上有他的影子，帮他出了口恶气。

&ldo;好了，没你什么事了。

该做什么做什么去，也别怕有阻碍，有阿耶在，谁敢挡你的道，阿耶诛他九族！

&rdo;李世民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，特意把音量提高，且故意看了魏征一眼，口气里带着帝王独有的霸气狠劲。

魏征闷声垂首，再不言语。

至黄昏时，魏征方议事完毕，乘车从太极宫归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