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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没有威胁挣扎过,我说要去仙君那里告他偷窃,他说你去啊,反正这酒也是你偷的。
好个狡猾的家伙。
十二天后的一个夜晚。
月隐在乌云中,四周寂静,我摸出从他那里偷来的夜明珠照着亮,披上裘袍倚在石阶边打盹。
房门吱呀一声开了,华尽眠露出一只手,直向我勾,“丫头,不如你进来吧,这天要下雨了。”
“下什么雨,我瞧这天挺好的。”
说完这句话,我拧着头发上的水,撑起一个难看的笑,“呵呵,挺好的……”
因某天气缘故,我被请到了华尽眠的房间,像个受惊的兔子,缩在一把梨木椅上,抠抠手指理理头发。
橘黄色珠光下,他的轮廓愈发分明,嘴贱得很,“你不会笨得找不到床吧?”
“那你睡哪儿?”
我很是担忧。
他见我畏畏缩缩的样子,干脆施了个小法,把我移到床上。
可怜我修行数万年,竟然无法挣扎。
他担忧地看着我湿漉漉的衣服,“你的法术不会低得连洁身都不会吧。”
想了一会,我使劲摇摇头。
他于半空放了几个小火苗围绕在我周身,抿了抿唇道:“很快就干了,你先睡吧。”
遗憾的是,火苗很快就灭了。
我趁他不注意,施了个小术干了衣裳,又缩到云被中,迅速闭上眼睛。
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着。
迷迷糊糊睡熟,又被吵醒,抬眼看去,华尽眠深重而急促的呼吸着,周身又冒起了火焰,神情隐在绵密的阴翳中,手心被握得出血。
我连忙下了床,像平日里那样抱着他的后背,动用了不易察觉的冰术,缓缓道:“为何不叫醒我呢,半夜发作还真是第一次。”
他每天都会发作一次,时辰不定。
他大半个身子蜷缩着,目光迷蒙,含糊道:“你睡相真差。”
这人,没一个正经。
待他好转后,我松开勒得麻木的手臂,见自己衣衫略微不整,不免红了红脸,像个猴子一样窜回被窝里。
他好笑道:“我是否应对你负责呢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
我冷冷拒绝。
他是仙,我是妖,这是不能在一起的理由。
没有之一。
窗外天空泛着淡淡的青灰,依稀辨出他的额头微微冒汗,我意识到刚才的话生硬了些,便柔声道:“要不你也上.床睡吧。”
话音刚落,我已被挤到一边——他瞬移的速度很快,很快。
因多了一人,我便穿了衣服,并且抽了一坛酒放中央,委婉道:“你我不能过线,很公平吧?”
“公……平。”
他扯了下嘴角,很心痛地望着自己被分到四分之一的领地。
我满足闭上眼睛。
房门被仙娥猛烈推开时,才把我从美食终极大梦中拖了出来。
“啊——”
只听得她们一惊一乍的叫声,我不满地惺忪双眼,习惯性怒喝:“吵什么,老娘的美容觉都没了。”
于是她们很尴尬地走了,但那眼神,望得我发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