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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‘其他’?”
花晨微怔,“譬如呢?”
张庆字字心惊,徐思婉深吸气,终于定下神,便也顾不得与他细说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:“快回行宫回话。”
徐思婉乖巧地躺着,见太医进来,就由着他们一一诊脉。
他们自也问起她都有何不适,她说了几样,也随意地提起腹部隐有疼痛,太医们虽都仔细记下了,但因她本就受了寒,腹痛本也在情理之中,注定不会被太多留意。
他喟叹着一哂:“朕没有责罚你身边的宫人。
挨罚的那一个,是一个行踪鬼祟的宦官。
你留在林中的宫人觉得不对便将他按下了,只是迟了一步。
后来,又在林子里搜到了他遗留的狗笼。”
“哦。”
徐思婉点点头,又问她,“没牵累咱们的人吧?”
适才她落入溪中,衣裙尽被浸透。
现下又等了这半晌,花晨后为她披上的那件披风也已沁出水渍,她的发髻亦被打湿,变得松散凌乱,肩头被抓伤的地方漫出些许淡红,看起来狼狈不堪。
院中很快乱了起来,她隔着一道房门听到唐榆强压着焦灼问守在门外的夕月:“何以让娘子伤成这样!”
这副样子可怜巴巴的,引得他在担忧之下露出一缕笑:“怎么了?有话便说,朕都依你。”
花晨垂眸,默不作声地服侍她擦净身子,穿上干净的寝衣。
她让花晨取来的寝衣是杏黄色丝质的料子,最是温婉柔弱。
“似是没有。”
她边说边舀起温水浇在徐思婉左肩上,目光却看着她右肩的划伤,不忍道,“实在未料会让娘子受这样的伤,是奴婢们大意了。
若是陛下动怒,奴婢也认罚便是,日后奴婢吃一堑长一智,绝不让娘子再遇这样的险。”
“唐榆已去了。”
张庆道,又压音说,“下奴和小林子按下一个宦官,行踪鬼祟,来时手里还提着只笼子。
当时下奴远远跟着,也瞧不出笼中是何物,如今可见……”
他睇了眼那恶犬,惶然道,“娘子也太冒险了!”
继而又隐隐听到问话声、呵斥声,还有宫人的哀求声、审问时的责打声。
花晨不安地立在窗边,目光透过窗中缝隙向外看了许久才折回来,徐思婉也不免有所好奇,便问她:“听见什么了?”
徐思婉一时做不出反应,只得一口一口地缓着气。
“狗笼?”
徐思婉神情一震,“陛下是说……”
他这样说,皇帝眸光一凌,就落在花晨面上。
说罢她略作沉吟:“你寻个没人的地方问问路太医,我现下受了风寒,若是搭脉,是不是便只能搭出风寒之状,搭不出其他了?”
“娘子!”
张庆原不知这边发生了什么,跑来时脸上还挂着喜色,“娘子,成了!”
徐思婉面色煞白,目光凝在那恶犬身上,久久回不过神。
“那不是野狗。”
他摇摇头,“朕会为你查清楚,不论是何人所为,朕都会还你一个公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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