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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思婉摇摇头:“没什么,你接着说。”
楚少使轻道:“臣妾不知该不该见。”
“见呀,见了才知她要做什么。”
徐思婉气定神闲,楚氏略作沉吟,便点了头,“好,那臣妾就让樱桃去回话。”
“去吧。”
徐思婉轻描淡写地应了下来,就摆摆手,让她告退。
楚少使退出房门,花晨立在茶榻一旁等了一会儿,待楚少使走远,花晨好笑道:“奴婢还道楚少使注定不会多信娘娘,如今瞧着,倒有点知无不言的意思了。”
徐思婉闻言也笑:“她知无不言与她信不信我可没什么分别。
我对她有所隐瞒是怕节外生枝,她对我知无不言亦是如此。
就如今日这事,她若不与我说,自己做主就有可能坏事,而与我说了,便是坏了事也是我拿错了主意,至少我不会迁怒于她。”
花晨若有所思,俄而又缓缓言道:“那楚少使倒是个聪明人。”
“的确。”
徐思婉颔首,“若她是个蠢的,我也不敢用她,她能想得这样明白我才轻省。”
是以翌日晌午,徐思婉就听闻楚少使出了门,去见孙淑女了。
她思虑再三,终是没有告诉楚舒月孙淑女是她的人。
楚舒月因而心里存着芥蒂,回到拈玫阁后就与徐思婉禀了话,将孙淑女与她说了什么,事无巨细地都说给了徐思婉听。
徐思婉认真听着,好似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家常话题,只有一点令她留了心:“她与你说起了当少使时身边的宫人不够用?”
“是。”
楚舒月清淡道,“臣妾怕她要通过臣妾往娘娘身边安插眼线,便告诉她臣妾在娘娘身边,偶有需要旁的宫人搭把手的地方,就与娘娘借人,堵了她后头的话。”
徐思婉沉了一瞬,温声笑言:“那下回便要麻烦你了,需由你再主动提起此事。
她若要塞人给你,你可先推辞一番,但最终需将人带回来才好。
我们现下要知道林嫔的打算,再抓住她的把柄将计就计,若将拈玫阁围得密不透风,让她透不进来,这戏也就没得唱了。”
楚舒月眼中透出惊意:“可若让她将手伸进拈玫阁……未免也太险了。
娘娘一应饮食起居都在这方院子里,倘使她下个毒……”
徐思婉歪头,问得直截了当:“你是怕她毒死我,还是怕她毒死你?”
楚舒月沉默以对,徐思婉嗤笑:“想毒死我,没那么容易,毒死你倒有可能。
但也不妨事,你若怕这个,日后可来与我一同用膳。
毕竟若真是下毒也太没劲了,我得断了这条路,逼她玩点别的花样出来。”
楚舒月听出了她话中的兴致勃勃,莫名地惧意更甚:“娘娘想让她怎么做?”
“我怎知她会怎么做?”
徐思婉反问,上扬的语调娇娆妩媚。
楚舒月无言,只得告退。
往后一连数日,孙淑女都常与楚舒月走动。
有时是邀楚舒月一同出门,有时是到楚舒月房里小坐。
到了腊月,孙淑女又晋了位份,升做正八品徽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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