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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俩祖孙情深啊,”
潘智说,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蒋丞盯着电视,沉默了一会儿才开了口:“这事儿得他来跟我说。”
“有什么区别吗?”
潘智说,“他说的分,所以想和好也得他开口?”
“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。”
蒋丞皱了皱眉。
“用嘴,一个字一个字地说,就这么跟我说,”
潘智说,“就行。”
蒋丞转头看着他。
“是不是很有哲理。”
潘智给自己鼓了鼓掌。
蒋丞往下滑了滑,伸长腿搭到茶几上。
“我俩的问题不在顾淼能不能好,也不在是不是异地什么的,”
他说,“是顾飞自己,他从小到大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说,你看过那个故事吗,小象从小被铁链子拴着,怎么挣也挣不脱,长大以后能挣脱也不会动了。”
“嗯。”
潘智应着。
“可能不是太准确,”
蒋丞皱了皱,这样的总结对于顾飞来说太简单敷衍了,但哪怕是在潘智这样的铁子面前,他还是会把顾飞的那些伤疤藏好,“但这么样比较好理解。”
“懂了,”
潘智说,“你是想说他有自己的心结……或者什么别的吧,反正你去拉他拽他没用,他会觉得挣不脱,他得自己想要挣脱才行,是这意思吧。”
蒋丞冲潘智竖了竖拇指。
“丞儿,”
潘智往沙发扶手上一倒,看着他,“你挺牛逼啊。”
“嗯?”
蒋丞也看着他。
“你是在赌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啊?”
潘智说。
“现在唯一的力量就是这个了,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契机了,”
蒋丞说,“而且我觉得……应该不用赌。”
“那如果,”
潘智想了想,“他挣不断呢?”
蒋丞看着他,要让顾飞开这个口,对于顾飞来说,的确是件艰难的事,但是……
“我没有想过,我从来不去想这些。”
蒋丞笑了笑。
回来之后一个星期的时间里都忙着顾淼的事儿,到今天下楼的时候听到了炮仗声,蒋丞才算是回过神来,感受到了年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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