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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受惊的幼鹿般猛地弹起。
“啊!”
短促的惊叫脱口而出,带倒了手边一摞摇摇欲坠的医书。
“哗啦啦——”
书册散落一地,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惊心。
门口的身影也被她这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,慌忙闪身进来,迅速掩上房门,隔绝了外面可能投来的目光。
是貂蝉。
“小姐!
是我,貂蝉!”
她快步上前,紫色的裙裾拂过散落在地的书册,蹲下身,一边手忙脚乱地捡拾,一边仰起那张足以令星辰失色的脸,眼中满是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。
“吓着您了?对不住,我见门没关严实,又听里面翻书声急,担心您……”
大乔惊魂未定,手还下意识地按在心口,那里正剧烈地擂鼓。
看清是貂蝉,她紧绷的身体才一点点松懈下来,深深吸了一口气,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和急促的呼吸。
然而,方才强行压下的恐惧和焦虑,被这一吓,如同开闸的洪水,瞬间冲垮了堤防,在她清澈如泉的水蓝色眼眸里汹涌弥漫,再也藏不住一丝一毫。
“没…没事,貂蝉姐姐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微哑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却比哭还难看。
“是我…我太入神了。”
貂蝉已迅速将散落的书册归拢放好。
她的动作利落,目光却敏锐地扫过桌上摊开的那些医书封面——《诸病源候论》、《伤寒杂病论》、《脉经》……每一本都沉重得如同墓碑。
再看大乔,少女脸上那层勉强维持的镇定下,是浓得化不开的忧惧,眼睑下带着明显的青影,唇色也失了往日的粉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