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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赶在这天去查戏班,就是因为这。”
白婉棠觉得独孤极的脸色好像变得更苍白了,意味深长地审视道,“怎么,今晚你不方便?那些人来自浚城,很大可能是冲你来的,你不想尽早解决这事?”
独孤极不愿去,但白婉棠的眼神,俨然显露出怀疑和敌意。
似乎开始猜测他的真实身份是不是妖邪。
他长指在桌上点了点,心中计较着,“要在亥时前解决,亥时后我有要事。”
白婉棠没有追问是什么事,让他在仙祠休息。
入夜后,她和他二人去了拟金的戏班。
拟金的戏班今日没有表演,院里漆黑,好似无人在家。
但翻进院里,白婉棠便能隐约感觉到一股邪气。
玉盘般的明月高悬,这个日子来,她算是来对了。
不过平时能遮掩气息的妖邪,也不能小觑。
白婉棠也打算速战速决,在进屋前对独孤极道:“待会儿能抓便抓,不能抓便杀。
只需留拟金一个活口便可。”
对待妖邪,她远没有对待凡人那样仁善。
修真界的妖有善有恶,但人间的妖邪没一个好东西。
全都是从负面欲望里诞生的邪祟。
独孤极没有回应。
白婉棠回头看他,“听见没有?”
他低着头,额前发遮脸,呼吸有些重,沉闷地“嗯”
了一声。
银白月光洒在他身上。
她注意到他今日的玄衣里,没有穿那套精致的红衣,穿的一身未洗染的素布衣。
他袖口在手腕绑紧,露出的手指有些用力的压在腿上,青筋微凸,手指轻颤,好似在忍耐什么。
白婉棠不着痕迹地与他拉开距离,要和他分头行动。
他反常地没有多言,脚步极快地走了,紧绷的背部肌肉让白婉棠想到濒临发狂的野兽,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她平复心绪,独自潜入屋内。
一进门,见拟金正对门口而坐,嘴角咧开,快要到耳根,吊诡地笑道:“白日来查,果然是要今晚动手。”
他露出这副非人姿态,白婉棠也不用再和他绕弯子,“人是你杀的?”
“人是我杀的,纸鹤是我烧的。
我还以为我帮到了他,没想到他竟是要拿那些纸鹤送给你,而不是制造火灾。”
拟金的语气分外惋惜。
白婉棠从拟金的语气里,听出他对独孤极的崇敬,“你和独孤极是什么关系,为何要在都城杀人?”
“我想成为他,超越他。
为什么要在都城杀人?”
拟金站起身朝她走来,身上的皮充气似的鼓起,剥离,露出人皮下浑浊如泥的本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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