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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正又气又不理解地试图劝服崔虚与北冥湘和她一起投靠魔祖。
崔虚与北冥湘互相搀扶着,注视着这个被他们宠溺到大,不知何时变成这样的女儿,说不出话来。
白婉棠来不及喘息,踉踉跄跄地挤上前去,推开他们剑指崔羽灵,“崔羽灵,白鹤在哪儿,你把他怎么样了!”
崔羽灵原本被她爹娘的态度气得心头郁结,见白婉棠急得六神无主,狼狈不堪地跑来找她要人,一口郁气吐出,畅快地笑了起来。
“白鹤?谁是白鹤?你确定你要找的人,他叫白鹤?”
白婉棠拧眉道:“你什么意思!”
“崔羽灵,退下。”
高台之上,那被魔物簇拥的病弱男人骤然开口。
冷漠的嗓音,顺着冷风灌入白婉棠耳中,冷得她刹那间好像被冻住了。
阴阳关城主换了个方向为他挡风,白婉棠看清了他的模样。
他着一身白衣,墨发被白玉金冠束起,垂散身后。
那张过去三年里,她每天一睁眼睛便近在咫尺的脸,清晰地映入她眼里。
他双眼上不再覆有白绫,微垂眼眸,睥睨着她。
她望着那远山烟墨般遥远的眼眸,想:原来白绫下是这样一双眼睛。
这是何其冷的一双眼。
只一眼,就能让她冷得血都在发凉。
“白鹤!”
她心底还抱有那么一点点幻想,走向他,唤他。
她只向他迈出一步,那些魔物便蓄势待发地拦住了她。
他高高在上,纠正道:“独孤极。”
“独孤极……”
魔祖,独孤极?
书中帮崔羽灵一次又一次将她打得奄奄一息的,最终帮崔羽灵将她虐杀的,独孤极?
白婉棠怔在原地,如同石化。
她来时穿的是一身粉白长裙,如今已沾满魔血,破烂不堪。
那些布料被划开之处,裸.露出的皆是她皮开肉绽的皮肤。
血还在流,灵台已经干枯,内府也被灼烧。
白婉棠这时才觉痛不欲生。
手中剑握不住,“当啷”
落地,她连说三个字都艰难:“为,为什么……”
独孤极好似觉得她分外可笑,反问她:“什么为什么。”
他嘴角弯起的弧度很漂亮,像她曾经有时候会看到的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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