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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（第2页）

主管修女讲得很明确，在她用火烧厄尔的前六个月，米利就在图画课上让同学们传阅她的一套世界名画的明信片。

&ldo;我看不出来这有什么不好。

&rdo;

&ldo;沃莫尔先生，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不应该去欣赏裸体女人，即便是古典绘画也不应该。

&rdo;

&ldo;全是裸体女人吗?&rdo;

&ldo;除了戈雅的&lso;穿黑衣的女人&rso;以外都是，可是米利想办法让她也光了身子。

&rdo;

沃莫尔德只好硬着头皮请求主管修女的宽容：他这个可怜的不信教的父亲有一个信奉天主教的女儿，美国修女会学校是哈瓦那唯一不讲西班牙话的天主教学校，而且他又请不起一个家庭女教师。

何况学校也不会同意他把米利送进海勒姆学校的，再说那样也违背了他对妻子的许诺。

他倒也考虑过是不是该找一位新妻子，可是修女们却说，如果他还爱着米利的母亲，那就万万不能动那个念头。

当沃莫尔德回家谈起这件事情时，米利的回答相当坦诚。

&ldo;你为什么要用火柴烧厄尔?&rdo;

&ldo;我受到了恶魔的诱惑。

&rdo;

&ldo;米利，别瞎说。

&rdo;

&ldo;圣徒还被恶魔诱惑呢!&rdo;

&ldo;可你不是圣徒。

&rdo;

&ldo;正因为我不是圣徒，所以我才堕落了。

&rdo;

接着沃莫尔德又问到她偷偷摸摸吸烟的问题。

&ldo;你吸烟吗?&rdo;

&ldo;不吸。

&rdo;

米利答话时的神态使沃莫尔德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。

&ldo;你从来没吸过烟吗，米利?&rdo;

&ldo;我只吸过雪茄。

&rdo;

门外的口哨声告诉沃莫尔德她已经走近了家门。

他奇怪，米利今天为什么没有从贝尔吉卡街那边回来，而是从港口区直接拐到油灯街来了。

他瞥了米利一眼，马上就明白过来了，只见她后面跟着一个抱着一大包东西的年轻店员，东西很多，看样子把那年轻人累坏了。

沃莫尔德一筹莫展地想，她一定又去逛商店了。

他三步并做两步地冲进了楼上的住屋，这样可以清楚地听到米利在隔壁房间里指挥安放她买来的那些东西。

不一会就传来了敲打金属的乒乒乓乓的声音。

&ldo;把它放到那儿，&rdo;她喊着，&ldo;不对，是那儿!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