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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（第2页）

他仍旧紧紧握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，不敢松开，破损的铁皮正在头顶噪耳地晃动，那一方破洞之外是俄罗斯纯白的漫天飞雪。

天空凛冽如斯，从未如此的寂静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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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14-幸福假面（上）

&ldo;要……保护……&rdo;

哨兵模糊不清地嘟囔着。

铁轨和车轮的撞击声&ldo;哐&rdo;地震了一下。

他大叫一声，仿佛从再也醒不过来的噩梦里挣脱出来，他睁开眼，看到自己被关在一处狭小的白色空间，如此的安静环境并不属于一栋建筑，白桦林在外侧簌簌划过，这是一辆轿车。

他爬起身，朝四周又仔细看了看。

这是新俄罗斯的那辆自动导航轿车，车内全白刺眼，水坝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于身后方向。

陀思妥耶夫斯基不在这里。

但他的精神体坐在果戈理的身边，精神体&ldo;罚&rdo;正优哉地哼着一曲《欢乐颂》，他的心情看起来很好，手指托在面颊边缘轻轻敲击着音乐的节奏。

见他醒转，罚停下哼鸣。

&ldo;又醒过来了，怪物先生，想我了没?&rdo;

&ldo;……罚!&rdo;果戈理的问题从嗓子里直冲出来，他紧接着咳嗽起来，&ldo;费佳呢?他怎么样了，我现在是在……&rdo;

&ldo;我有足足十分钟都没有人可以打发时间。

老天，您的精神状态真是够可以的。

&rdo;

&ldo;什么?&rdo;

&ldo;‐‐&lso;什么&rso;、&lso;怎么&rso;，&lso;为什么&rso;。

&rdo;

罚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。

在果戈理的瞪视里，罚就像梦游一般自顾自开口笑着。

他显然很喜欢勾起对方的焦灼，因为他的说话速度明显慢了下去。

&ldo;您知道您让我想起什么人物吗?被刘易斯&iddot;卡罗尔故意遗失在森林茶会的疯帽子：泰伦&iddot;海托普。

一醒过来就瞪起一双好奇的眼睛，热热闹闹提起各种问题……实际上呢?实际上，他根本什么都不想知道……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