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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还能走动吧?”
启明说:“不着急回去,大明湖的跨年夜,这多浪漫啊!
咱们在这里守着,一直到新钟声敲响,多好啊!”
蔓阳也兴奋地说:“好!
咱们要在这里等新年钟声。”
济恒看了看甘棠,甘棠无可奈何地说:“你们两个可真贪玩啊!
这么冷的天儿!”
蔓阳说:“你想啊,咱们四个人一起过新年,这是多难得啊!
回学校有啥意思?咱们走动着,就不冷了。”
启明说:“是啊!
一会儿还放焰火呢。”
济恒说:“好吧!
依着你们。
咱们到那边的亭子里坐一坐吧,如果放焰火,隔着水面,看起来更梦幻。”
蔓阳说:“看不出来,你还挺有情调的啊!”
济恒说:“这算啥情调?这是生活常识,湖水映着烟花,有放大镜的效应。”
他们说着,走到亭子里。
“坐这儿,看烟花正好。”
蔓阳着,拍了拍旁边,让甘棠坐下。
济恒和启明也坐在不远处。
蔓阳说:“我看你今天有点吃醋了,是不是?姜芃这女孩儿,很有种说不出的气质,好像是有人说的‘风尘感’,有狐媚子的潜质,哈哈哈。”
甘棠说:“吃什么醋?吃姜芃的醋?我为什么要吃她的醋呢?她喜欢济恒,那就让她喜欢好了,我又不喜欢济恒。”
蔓阳说:“你不喜欢济恒?那你总找他干啥?扶贫济困?帮助困难同学?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学生会干部了?你可别逗了。”
甘棠说:“谁逗你了?你瞧他土得掉渣的样子,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?”
蔓阳点了点头说:“嗯!
也是,他也太土气了,不过,你不是也看到了吗?他穿上西服,可就换了一个人似的,那气质、风度,简直比明星还好看。”
甘棠撇撇嘴说:“那是演戏,舞台上,也不是生活中。”
蔓阳说:“他这是刚从农村出来,还没洗掉身上的土气味,如果在济南呆上两年,估计就会装扮了,到时候,就完全脱胎换骨了。
最主要的是,他的家庭条件不好,一般这样家庭的孩子都会有严重的自卑感。”
甘棠揶揄她说:“看不出,你想得还挺多,懂得真不少。
你调查过启明的家庭条件了?启明妈妈是医生,爸爸是干啥的?”
蔓阳说:“我没调查,调查这个做啥?只要两个人聊得来就行,我还没那么俗气。
启明和济恒一看就不一样,家庭条件一目了然,至少,启明和咱们一样,都是城市里长大的,算是从小到大,衣食无忧,济恒就不一样,家里连生活费都不给他,靠他自己去挣。
你想想,家里要是能过得去的话,还能这样为难孩子?”
甘棠说:“是啊!
只听他说,家里有兄弟姐妹六个,前几天他家里来信了,我去的时候,他手里拿着信,正呆坐在礼堂里,眼里泛着泪光,我问他,他也没说什么。
你看看他穿的衣服、鞋子,简直不成样子。
我想把我弟弟的衣服给他拿两件,又怕他自尊心受伤害,也没好意思。”
蔓阳说:“是啊!
不过,济恒倒不象有的贫困生,怕别人说他穷,总是避讳着,他倒是安之若素,说明他内心足够强大,没有那么自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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