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济琳哽咽着说:“磕着世槿了,我也心疼啊!
我又不是成心的。”
采兰说:“就是,侄女摔着了,当姑姑的哪能不心疼呢?济彤!
快给姐姐拿碗筷来!
咱们先吃饭,填饱肚子再说。”
济琳在四婶家住下,第二天,催着四叔去买火车票,她要回根生屯。
张书辰中午下了班,就去济翰家,见吴光谱也在。
笑着说:“又把您老人家搬来看孩子了?”
吴光谱说:“哎!
可不是?清芬这孩子,就是脾气太暴躁。
你说说,小孩子磕着碰着不是常事吗?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?”
济翰脸一红,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拿了烟递给张书辰。
清芬阴沉着脸,气呼呼地说:“四叔!
您看看济琳这小丫头,还想拿铁锹打我,幸亏济翰进门,拦住了,要不,真就出人命了呢?您是没看见,吓得我魂都没了。”
张书辰坐下,划个火柴,点着烟,吸了一口,慢悠悠地说:“济琳也说了,世槿磕着了,她心疼着呢,她又不是故意的。
你呢,心疼孩子,一时着急打了济琳,要我说,不占理儿。
说到家,济琳也还是个小孩子,贪玩儿点,看孩子不细心,你这个当嫂子的,就得多担待着。
这不,她一直在闹,让我去给她买车票回家,我想,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,来跟你们商量一下。”
济翰为难地说:“她走了,谁看世槿呢?我和清芬都要上班。”
张书辰沉默着,看了看吴光谱,又看了看清芬,没急着说话。
吴光谱说:“这事儿,要我说,怨清芬。”
清芬一听,眼睛一瞪,嚷道:“爸!
您别老是胳膊肘往外拐,我就不爱听您的大道理。
我是比济琳大,该让着她,可是,她也太过分了,拿着铁锹打我,她简直就是一个小疯子,你们不能这么惯着他,把她惯上天了。”
济翰不敢出声,低着头抽烟。
吴光谱不耐烦地说:“你们自己找人看孩子吧,我下午有事儿,要去上班了。”
说着站起身。
济翰求助似地抬头看了看张书辰,张书辰故意躲闪着济翰的目光,端起茶杯来,喝了一口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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