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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过往被抓去的汝阳人无一幸存,而你阿弟作为大军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,却能够毫发无伤的回来?”
“映儿,世道心胸狭隘的小人多如过江之鲫,君子却寥寥无几。”
他说着说着,很有自知之明,“当然,我也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江映儿看着他:你还知道?
“江聿若是不说得明白,此事未免不会成为一个把柄。”
“朝廷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发落了江家,对江家的处置半点不留余地,此刻阿弟在边关建功立业,王将的折子已经递了上去,你以为,圣上会一点疑心都没有吗?”
江映儿抓住了闻衍最开始说的那句话,“你说朝廷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发落了江家?”
“是什么意思?”
江映儿瞬间坐了起来。
“江家是被冤枉的?你怎么知道?”
闻衍一不留神说漏了嘴,纸终究包不住火。
闻衍含糊其辞,“我也是听任洵说起,是不是真的我不知晓,你可以回去问他。”
闻衍使用缓兵之计。
江映儿陷入沉思,闻衍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?
闻衍不打算让她深想下去,伸手揽抱江映儿,把她抱在怀中,此举果然成功转移走了江映儿的注意力,她推开闻衍,“你做什么?”
好好说着话,总是动手动脚。
男人扬起唇,对着她笑得极其昳丽,江映儿撇开眼。
“......”
好端端的,笑什么笑。
“王将能够统帅汝阳大军,你真当他什么主意也拿不出来非要来问我?”
江映儿深想,“是为了套话。”
闻衍摸了摸她的发,“映儿,你真聪明,一点就透。”
江映儿不给他碰。
他拉起被褥给江映儿掩好,未免她着凉,“你弟弟少年心性,随军固然历练不少,有所成长,比起朝廷沙场中打滚的王将,终究还是太年轻了。”
“王将今日设宴所为,我若是没有猜错,表面上是为了寻求更好对付羌族的办法,另一方面是为了试探江家残留的底细。”
“看看江家,江聿被抓到底是不是真的被抓,是否假意被俘跟羌族联合,有没有对当初朝廷的发落心存怨恨,联合羌族企图谋逆。”
“奸细不是抓到了吗?”
江映儿越听越是心惊。
她真的天真的以为,王将设宴是想借闻衍的力量而已。
“你在说被我射杀的段将军?他固然是羌族人的奸细,可他已经死了,死无对证,光凭我和江聿以及我手底下几张嘴,说他是奸细,要透露我们的行踪,杀掉江聿,最终被我反杀,信服力不高。”
“我和江聿,一个曾经是被发落的旧臣之子,一个是被发落旧臣之女的夫君,而段将军,他在汝阳的威信,不远超你阿弟和我吗?”
“难道圣上和王将就不会怀疑,江聿及我联合羌族人企图谋反,段将军和耿将军,识破了我们的计划,全被我们灭口。”
“这......”
江映儿吓得坐起来。
两番权衡之下,江映儿更相信闻衍,心乱如麻,问闻衍,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
闻衍凑近,“映儿,若我给你献上良策,能不能准我得寸进尺一次?”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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