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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卿的手探上千秋厘的额头,一片滚烫。
她病了。
千秋厘觉得身体里面像有个火炉在熊熊燃烧,烧得她难受极了,头晕晕沉沉,眼睛也睁不开。
她恍恍惚惚的,似乎回到了七百三十岁的时候,那时的她还是个小不点,哥哥很温柔,最喜欢带着她到处玩儿。
要么抱着她,要么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。
那一年,她生了一场大病。
在此之前,她的身体一直十分健壮,无病无痛。
后来听不死奴说,她那次病得不省人事,连心跳都没有了,险些没救回来。
爹娘为她出去找药,哥哥留在不死城陪她,没日没夜地照顾她。
后来,她还是挺了过来。
也是从那一次生病开始,那个温柔的哥哥便再也看不见了。
褚双拾不再带她玩儿,他变成了整日里追着她揍的哥哥,还为了她特意设了那个名叫“蒙头暴打”
的结界。
哥哥的蒙头暴打是真打,不把她打得浑身散架不罢休,再来给她疗伤。
后来,她挨打的次数渐渐少了,也越来越强,再后来,哥哥已经近不了她的身了。
可惜,即使她变得强大了,那个温柔的哥哥也没有回来。
千秋厘烧得浑浑噩噩,感觉到有人将她抱了起来。
她伸出手一把将那人圈住,迷迷糊糊叫了声“哥哥”
。
不卿脊背一僵,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女。
一头被她睡得乱糟糟、毛茸茸的头发,上面还粘着几片叶子,像只小兽往他怀里拱。
“哥哥我不舒服。”
带着鼻音的嗓音委屈极了。
少女还穿着他的僧袍,被他宽大的僧袍衬得人小小的,小而可怜。
她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,声音渐渐带了哭腔,“哥哥我不要吃果子,不要吃烤仙人掌,我真的很想吃肉。”
不卿空出一只手,想把千秋厘的头拨出来,她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,滴在他的手上。
手上立时升起一阵灼热的感觉,不卿愣了一瞬,猛地缩回手。
少女哇哇大哭起来,边哭边在他胸前蹭,眼泪和鼻涕往他僧袍上擦,“我也不要睡树下,不要睡在树叶上,我要睡床,我要睡床,我想回家,呜呜呜呜……”
第二日,千秋厘是在床上醒来的。
她睁开眼,第一反应是在做梦,赶紧闭上又再睁开,床还在。
木头搭成的床,上面垫着棕树的棕衣编成的棕垫,比地面软和多了。
千秋厘坐起来,伸了个懒腰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闻到一股浓郁的食物的香味。
她顺着香味看过去,不卿坐在那里,他前面用木架支了口小铁锅,铁锅下面烧着木头,铁锅里面咕嘟咕嘟在冒着热气,他拿了根木棍在锅里面搅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