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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了此事,薛放想起另一件事来。
“之前那个钟……什么的,还在监牢里?”
提起此人,俞星臣面上浮出一丝奇异笑容,他道:“是那个卧虎山的军师、然后投奔了姑娘山,最后又跑去了北原大营、再到如今被我们俘虏的钟军师?”
薛放哼道:“你这一说,我以为捉了四个人呢。”
初十四感慨道:“此人真的应了那么一句话——一条道儿走到黑。
不过他心术不正,先辅佐山贼又投奔北原,活该他处处遇到克星。”
“我已经审过此人,”
俞星臣道:“他原本是大周人士,其实有些才学,当初科考进京,殿试的时候因为御前失仪,被皇上斥退,从此就恨上了朝廷。
于是才跑到北境胡作非为。”
这钟军师也算是个奇葩,因为恨上皇帝,便想跟朝廷对着干。
不料他效忠的那些人,多半都不把他当回事。
比如卧虎山若听从他的话,也不至于被薛放团灭了。
姑娘山那一派人倘若听了,也不至于被初十四等灭掉。
至于北原大营的蒙岱若听他“议和有诈”
的建议,那也不至于葬送一座祖王城外加十万兵马了。
本来北原这边儿一直不信他的话,也就罢了。
偏偏是在钟军师“认出”
了“皇帝”
来到定北城,回头报信之时……弘吉亲王的人“吃一堑长一智”
地竟相信了他的话。
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,这也真算是运也命也,可笑可叹。
天阴阴地,黑的格外快。
薛放抽空去看过付逍艾静纶众人,又询问过定北城的兵事等等。
眼见掌灯,便转来探杨仪,本以为初十四夏绮等会在这里相陪,谁知并没有。
室内却有一股似兰四麝的淡香气,薛放进门便轻嗅道:“好香,为什么药气淡了许多?”
江公公走出来,悄悄地说道:“快进去吧……”
望着薛放,似乎还想叮嘱两句,又没开口。
薛放有点疑惑,到了里间,却见杨仪靠坐在床边,脸上有些许的轻红。
他走近之时,那股香气越发浓了,薛放突然发现她的发有点湿润,忙道:“你洗澡了?”
杨仪垂眸道:“嗯。”
薛放道:“又不脏……再说病着呢,干吗费事受累?”
杨仪答非所问地说道:“可惜你的手还没好。”
薛放不懂这话,只赶紧走到她身旁,察觉她的头发还没有全干,便找了块帕子要给她擦拭。
杨仪摁住他:“你的手不便,别。”
薛放道:“湿着睡觉会头疼的,你不是说过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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