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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子殿下恕罪!
这毓妃娘娘不是刚去了吗?皇后娘娘担心小皇子,让奴才来接小皇子去给她瞧瞧。”
“本宫刚从母后那儿回来,母后倒没提这茬儿。
罢了,你回去回禀母后,改日本宫带上小皇子去给母后请安。”
“是,太子殿下。”
“哥哥?”
宇文焘不明所以地扯扯哥哥的袖子,哥哥抱得他好紧,他好难受。
“焘儿刚才怕不怕?”
宇文寒隐忍着问。
宇文焘摇摇头,指着暗处,“黑叔叔在,他告诉我别怕,哥哥会保护我的。
那些人是谁呀?他们为什么要抓焘儿?”
虽然明知道有卫叔在,但是宇文寒还是怕自己回来晚一步,会像汉惠帝一样看见自己弟弟的尸体。
“以后哥哥去哪里都带着焘儿,从明天起,焘儿跟哥哥一起上学,焘儿想不想去?”
“焘儿想跟哥哥在一起。”
宇文焘抱住哥哥的脖子,那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哥哥的肩颈。
皇宫,对于宇文焘来说,其实一直都是陌生的,连自己的母妃都无法依赖,所以无形之中,他一直想把自己缩起来,也就没有人看得见他身上的才华。
宇文寒亲自教导,很快就发现焘儿非常聪明,几乎过目不忘,尤其对兵书战法感兴趣,只有上这堂课的时候,小家伙最神采奕奕,大眼睛盯着夫子转也不转,随着年龄的增长,他军事上的天赋一点点显露出来。
很多人不知道,太子殿下身后那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,最终把北塘王都擒下的骑兵正是出自宇文焘的手。
宇文焘这个儿子对于宇文霸来说,从来都是可有可无,太子要让他念书也好,要他打仗也好,他一概不关心,他只关心,这枚棋子有没有价值,能不能为他所用。
再见识过他训练的骑兵之后,宇文霸对这个儿子终于开始正眼相看了。
当然这都是后话。
在宇文焘成长的这些年里,他屡次受到皇后的迫害,几乎每次都是皇兄助他化险为夷,直到他拥有自保的能力。
对于皇兄,他从心底敬他爱他,但与此同时,他又恨着那个恶毒的女人,虽然他没有证据,但是他知道,母妃是被那个女人害死的。
一个对他恩重如山,一个对他仇深似海,他开始不愿意再待在宫里了。
所以,从十五岁生辰那日,燕北七煞来到他身边起,他就长年在外面游历,只有逢年过节才回南溟看看皇兄,偌大个南溟,也只有皇兄才是他的牵挂了。
他原本以为,这一生不过如此,皇兄有难的时候帮帮皇兄,皇兄没事儿的时候他泡泡小妞,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遇见一生的魔障,还因为这个人最终背叛了自己一直敬爱的皇兄。
宇文焘从梦靥中惊醒,豁然翻身坐起,他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。
“少主你醒了!”
宇狮跳将起来,“快,去通知御医!
还有,去把卫三小姐叫来,告诉太子殿下,少主醒了!”
宇文焘揉了揉太阳穴,“我怎么了?”
“少主,您不记得了?两日前,大殿上事故频发,您,相思引发作,昏迷到现在。”
“阮阮呢?”
宇文焘一把抓住自己的胸口,好痛,他依稀记得那天的情景,阮阮决绝离开的背影。
“公子他,走了。”
宇文焘颓然地倒在床上,只觉得头晕眼花。
“太子殿下驾到!”
宇文寒三两步走进寝宫,“琴儿,给他瞧瞧。”
“皇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