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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的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感情,像是怨恨。
它突然回忆起,曾经它害怕着自己永远处于生命之外,可如今它又恨上了在这其中的事物。
梦速抓住自己的衣领,恼怒地一扯,那衣服猛地裂开来半截,露出其中的白色毛发与花纹。
“小狼,别急躁,结束战争对我们而言是正确的。”
“我知道,在我们的观念中,战争带来的是我们不愿看见的。
我知道结束这一切对我们而言是正确的……我从不质疑它。
但我心中止不住股气,我实在是想要让那群人付出代价。
破坏和平的,轻视生命的,贪婪残忍的……你说说,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?我一直在忍。”
诺兰坐回了椅子上,他的气息不再如石柱般富有支撑力,只是陈述道:“看得不够开,生活在片面和局限中。
你的生命不是在我们之间开始的,而是在我们之外开始的,你没有在我们中成长过,那些事情自然不会明白。”
“那你赞同吗?”
“我吗?我不赞同。”
“那就对了。
你也不赞同。”
“但永远都会发生。”
“是吗?”
“是……永远都会有,有时候不由己,不得不做。”
梦速轻轻笑了两声。
诺兰不知道它想到了什么,梦速已经走出了诺兰的帐篷。
这透不进多少光的压抑帐篷,诺兰看着那封拒绝的文件,突然将其揉成一团扔到地上。
他站起身绕着走了几圈,心里已然闷得难受。
酒,烟?似乎没什么用,它们终究解不开问题。
还有多少日,就还有多少愁。
他坐不住了,走出帐篷来到片空地上。
他需要看向远方来调节自己的内心,他明白自己什么时候都不能够浮躁,必须沉着而冷静地去考虑所有的事情。
但周围被树挡着,他能够看见什么?这里不再有空旷的空间,他舒不开。
如是困在笼中的鸟,无法扑腾的羽翅。
迎着破开雾气的光芒,他盘腿坐到地上。
微风吹来,空洞地一路响过树间缝隙,撩起他的头发。
诺兰站起身,深深吸了口气,转身走回。
他的脚步在雪上停留一瞬,一种预感冲上他的脑海。
他快步走向马厩,那魔物骑的马已然消失不见。
诺兰哈哈大笑,周围的士兵均转过身来不解地看着他。
只见他好好地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装,用严肃坚定而又略带笑意的眼神扫过所有人,一种强大而炽热的精神力量在他的心中燃起。
“我们该怎么做,不需要那帮子人做主。
将消息传递给全部人,全部人时刻待命。”
诺兰抬起头,耳畔中似乎传来阵阵马蹄声……
下午,整个重甲骑兵团向后迁移,将整块平原让出。
诺兰让训马者调整了马儿的状态,使其能够随时出击,以此来落实防御的任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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