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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谁去?你已有了后,我后宫里那些个皇后妃子还没见动静呢。”
这时一名婆子匆忙掀开帘子,惊慌道:“大夫,大夫!
不好了,难产!
产道开了三指便无法再开了”
众人闻言大惊,方铮当时只觉脑子一炸,心头似乎被人狠狠割了一刀,痛楚的感觉异常清晰。
趁着众人还在楞神,方铮一跺脚便往产房内冲去,冲到门口,一把将婆子掀到一边,然后便不管不顾的进了厢房。
方老爷最先反应过来,顿时惊喝道:“小畜生!
赶紧给老夫出来,不吉利
话音落下,方铮却早已进了房,对方老爷的叱喝根本充耳不闻,他现在很惶然,一股巨大的恐惧感包围着他。
难产!
怎么会难产?这是什么道理?长平自小练过武,怀了身子更是每ri坚持散步走动,如此健康的身子,怎么偏偏碰到难产?
方铮忽然觉得很害怕,长平是他的妻,他们相识相爱,白头俏老的誓言犹在耳边,如今长平却因生孩子而难产,这等于是一脚踏进了鬼
关。
结夫妻,若因此而永别,这怎么可以!
方铮捏紧了拳头,浑身颤,强自忍住了心头的恐惧。
厢房内光线很暗,几名神se慌张的丫鬟和婆子见方铮闯进来,不由一楞。
一名婆子刚一张嘴yu劝方铮出去,弈铮马上指着她吼道:“你闭嘴!
怎么当的稳婆?会不会接生?我老婆若有个三长两短,今儿这屋子里的人全都得死!”
屋子里众人闻言,吓得脸se苍白。
身子皆不由自主的一软,扑通跪满了一地。
靠北侧墙壁的绣床上,长平满头大汗,整个床榻都被汗浸得湿透了。
她只穿着肚兜儿,两腿高高岔开蜷起,头凌乱的披散着,面se苍白如纸,平ri诱人的樱桃红唇,此时竟也变得干枯yu裂,她静静的躺在床上,仿佛连呻吟都没了力气。
方铮心中一痛,走到床前蹲下身。
轻轻的握住她的手,低声唤道:“毖儿,宿儿
长平虚弱的扭过头,瞧见方铮,无神的眸子忽然有了几分光彩,大眼眨了。
泪珠顺着眼角流到鬓。
“夫君,我,我好没用,生不出来”
方铮眼眶一红。
强自挤出个笑脸,温声道:“生不出来就别生了,咱不强求,咱们还年轻,以后多的是机会”
长平脸上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,呜咽道:“不,这是我们的孩子,我们说好的。
等他生下来,我们要一起把他养大,看着他成亲,看着他光耀四方,功成名就
这时一名婆子掀开帘子,将方铮拉到一边,翼翼轻声道:“国公爷,公主殿下产道太窄,无法打开,外面几位大夫商量了,这样下去母亲和孩子都有危险,怕是会”
一尸两命,国公爷,婆子大胆请您做个决断保大人。
还是保孩子?”
方铮闻言浑身一颤,痛苦的咬了咬下唇,然后脸上闪过一抹决然,冷声道:“还用问吗?当然是保大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