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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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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涩的药香中，皇帝闭了闭眼，复又睁开，将视线移到了徐南风身上：&ldo;你呢？你忍心看着原本属于老四的东西，因你而毁灭吗？&rdo;

徐南风平静地望着他，说：&ldo;少玠的选择，便是我的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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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王似乎被这个回答取悦了，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，稍稍侧首，压低嗓音道：&ldo;多谢夫人信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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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将他们的小举动看在眼中，没由来涌上一股无力和心烦，胸腔里发出嘶嘶的杂音。

纪王给他倒了水，扶着老皇帝饮下，便听见这个苍老颓圮的男人用强撑的硬气道：&ldo;滚吧，都滚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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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王本是来尽一尽孝，听到皇帝赶人，便也不强留，拉着徐南风的手行了一礼，双双告退出门。

走了两步，听见老皇帝压抑着咳嗽，既愤怒又可悲地叹道：&ldo;老虎的牙掉光了，你们都上赶着骑在朕的头上来了。

老三如此，老四如此，老九……也是如此……&rdo;

此时春意融融，宫里的花都开了，纪王刻意放慢了脚步，与徐南风并肩行走在艳丽的桃枝下。

清风袭来，满树落红摇曳，纪王替徐南风扫去肩头的花瓣，温声道：&ldo;出来了小半日，累不累？&rdo;

徐南风摇了摇头：&ldo;再过一两个月就要生了，是该出来走走，否则生的时候不知要受怎样的苦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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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王道：&ldo;我知道你辛苦，若是累了，我可以背着你，不用担心被人看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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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南风噗嗤一声笑了，说：&ldo;我大着肚子呢，也不怕顶着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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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王又说：&ldo;背不了，抱也是可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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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亲这么久了，徐南风仍会为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深情话语动心不已。

她轻轻剜了纪王一眼，嘴角却是带着甜蜜的笑意，道：&ldo;好了，我就想和你一起散散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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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王便不再坚持，极为自然地牵过她的手，将她日渐细嫩的指尖包裹在自己掌心，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，望着石径旁堆霞般的桃花，笑道：&ldo;仍记得前年的这个时候，你我初定婚约，那时我的眼睛看不见，你也是这般小心翼翼地牵着我，生怕我跌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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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，他眼中带笑，温柔缱绻地凝望着徐南风：&ldo;而如今，换我牵着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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