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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（第2页）

&ldo;是你……&rdo;

&ldo;是我。

&rdo;

老皇帝喘不过气，残败的胸腔中发出嗬嗬的杂音，&ldo;谁……谁让你进来的！

&rdo;

九公主牵着十三皇子的手，施悠悠站在皇帝榻前，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垂暮的老者，冷然笑道：&ldo;父皇时日不多了，身为女儿的我来看看您，尽一尽孝心，有何不可？哦，对了。

方才在门外，那个不长眼的老奴出手冒犯了本宫，已被本宫处理，从今往后，这宫中不会再有无礼之人了。

&rdo;

&ldo;你到底想做什么！

&rdo;

&ldo;本宫想做什么，父皇岂会不知？我想让被你伤过的人，能平复伤痛；我想让被你害死的人，能起死回生。

&rdo;

九公主深吸一口气，美丽的眸子在烛火摇曳中闪现出清冷的光芒，她笑道：&ldo;可这些，父皇能做到吗？&rdo;

&ldo;朕不明白……&rdo;

&ldo;不明白？看来父皇是老糊涂了，需要本宫提点提点。

&rdo;九公主逼视皇帝，五指在袖中紧握成拳，一句一句无比清晰地质问道，&ldo;您当日为何突然命剑奴率军北上，剑奴又为何突然遭遇埋伏坠入深涧？他一向行事缜密，又是谁有那么大本事，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？怕是，有人一心要他死在塞外才好。

&rdo;

&ldo;你到底……想说什么？&rdo;

&ldo;是您要杀他，只因为本宫和他的私情，让您觉得耻辱。

&rdo;

皇帝胡须颤动，久久不言。

九公主冷笑一声，继而道：&ldo;再说去年秋日岭南内乱一事，我亲眼所见，李遥所在的小船被浸了硝油的火石所毁。

而岭南地处蛮夷，民风开放淳朴，从来制造不出那样厉害又复杂的投石机，那么，又是谁在暗中帮助老王妃谋害李遥？女儿思来想去，最忌惮李遥，最想要收回岭南兵权的，不是老王妃，而是父皇您罢？若没有你的暗中支持，就凭那老女人，根本无法触碰到小遥儿一根汗毛，不是么？&rdo;

皇帝挣扎着想要坐起，却引起一阵更猛烈的咳嗽。

他张着干裂的唇，胸膛起伏，哑声吼道：&ldo;你欲何为？弑君篡位么！

&rdo;

&ldo;杀你？不，不。

&rdo;九公主笑着摇头，&ldo;比起看着您死，我更喜欢您此时痛苦的模样。

父皇，您真以为我们还会怕你么？您自诩君王，号令天下，为了一己私欲强取豪夺，直到现在，您还是执迷不悟，企图用那一点可怜的权势来迫使我和四哥屈服，可您老了，曾经再怎么风光，如今不也苟延残喘得如同一个笑话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