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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（第1页）

怎么了这是，神棍以前，不挑的啊。

话又说回来，这也无趣那也没劲，那到底什么才是他&ldo;感兴趣&rdo;的事儿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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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事不能细想，跟喝酒似的，越想越上头。

毛哥忍不住，给神棍拨了个电话。

没人接。

这倒不奇怪，神棍经常不接电话，你要是就这事发牢骚，他多半振振有词：&ldo;怎么啦，我时间宝贵，要用在刀刃上，哪有那闲功夫天天守着手机。

&rdo;

但于毛哥，这通电话没着落，如同重拳打了棉花、大力抓了空气，特不得劲，想了会，犹豫两秒，又拨了个号码出去。

那大宅里，是有固定电话的，也一定有人接‐‐因为那个阴阳脸，自打住进大宅之后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，天地比旧时代闺房小姐的都窄。

果然，没过多久，那头有人提起电话，声音沙哑。

&ldo;喂？&rdo;

毛哥有点心慌，他没亲眼见过，但听神棍形容过，说是&ldo;像把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的脸各劈了半边，然后将就着粘在了一起&rdo;、&ldo;左边是个正常男人的脸，右边像是泥胎塑就的僵硬形容，横眉怒目、飞扬跋扈，细看时还带了极其尖刻的女气&rdo;、&ldo;小毛毛，你看了会做噩梦的&rdo;。

现今听筒里传来的，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阴阳脸的声音。

声音倒是正常。

毛哥咽了口唾沫：&ldo;石先生？&rdo;

&ldo;嗯。

&rdo;

&ldo;神棍……在吗？&rdo;

&ldo;不在。

&rdo;

不在……

&ldo;散步去了？&rdo;

有雾镇傍着山，山里大有玄虚，入夜时，神棍喜欢放银眼蝙蝠遛弯‐‐就跟普通人饭后遛狗差不多‐‐山路崎岖，一不留神就会遛过点。

&ldo;不是，出门。

&rdo;

出门？

毛哥竟然没第一时间反映过来&ldo;出门&rdo;的意思，大概是因为神棍真的休息太久了。

于是这个猝不及防的&ldo;出门&rdo;，陡然间就有了点重出江湖的激越意味。

回过味来之后，毛哥浑身的血跟着&ldo;滋滋&rdo;小沸腾了一下，声音也雀跃了：&ldo;他怎么出门啦？&rdo;

阴阳脸的声音死板得如同一块石头：&ldo;他想出去。

&rdo;

这话可打发不了毛哥：&ldo;几年没挪窝了，忽然说走就走，连个招呼都不打，总得有个原因吧，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？他临走之前，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吗？&rdo;

阴阳脸那头停顿了几秒，像在尽力回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