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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（第2页）

姚文度为高睦取字“公行”

，是勉励高睦不要独睦其亲，而要修睦天下。

京官辅助皇帝、综理万几，是修睦天下；外官牧守一方，教化百姓，也是修睦天下。

想通这一点后，姚文度很快笑道：“学有所成，早日为天下效力，也是践行大道。

老夫以茶代酒，预祝公行金榜题名。”

&esp;&esp;“谢山长吉言。”

&esp;&esp;此时已经接近饭点，高睦不便久留，与姚文度再闲话了两句，就提出了告辞。

&esp;&esp;姚文度也不与高睦客套，他点头应道：“老夫府中诸事繁杂，访客也多，今日就不留你用饭了。

回吧。”

念及越国公府的凶险，姚文度又补了一句，“保重身体。”

&esp;&esp;“谢山长。”

高睦想到，今日一别后，等她外放为官，不知身在何方，与姚文度恐怕很难再相见，她犹豫片刻后，又请求道：“听说山长家中的二师姐即将成亲，学生久蒙山长关照，想为二师姐添妆，聊表祝贺。

还望山长俯允。”

&esp;&esp;高睦身为“外男”

，不知道姚家次女的闺名，即便她知道，也不能直呼。

若称“姚二小姐”

，又过于见外。

高睦曾经见过姚文度的幼女，当时姚文度要高睦称其为“师妹”

，高睦援引旧例，便将姚文度的二女儿称为了“二师姐”

。

&esp;&esp;除了规定的束脩外，姚文度从不接受学生额外的礼物。

高睦担心姚文度拒绝，见他沉吟，又补充道：“只是一点心意，学生不会准备过于贵重的物件。”

&esp;&esp;为新娘添妆的，一般只有女方亲眷。

高睦如果是姚文度收入门下的弟子，以师徒之亲，理当为姚文度的女儿添妆，但高睦只是修山书院众多学生中的一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