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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生我的气,故意拿话刺我,是不是?”
百里云雁用力摇头,想说话,却连气也喘不上来。
这时,原本虚掩着的房门霍然敞开,几盏灯笼的光齐齐刺了进来,耀人的眼。
进来的是陆离。
他快步走到百里昂驹的面前,抬手搭在了他的肩上:“放开她!”
百里昂驹迟疑了一下,放开了手。
百里云雁立刻滑了下去,靠着墙根咳个不住。
陆离蹲下身去,温柔地帮她拍着背:“别怕,我来了。”
百里云雁微微一笑,脸色有些苍白。
百里昂驹在旁看着,觉得十分刺眼。
于是,他弯下腰来,攥住了百里云雁的手腕:“现在她还不是你的妃子,该是你放开她才对!”
陆离果真立刻放开了手。
百里昂驹有些诧异。
这时陆离将目光从百里云雁的身上移开,看向了百里昂驹:“你刚才的那几句话,再说一遍?”
百里昂驹脸色大变:“什么话?”
陆离双手抱胸,往后退了一步:“朕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。”
百里昂驹呆住了。
已有七八分醉的他,一时很难处理这样突如其来的问题。
陆离等了一会儿,不见他开口,便走到桌旁坐了下来:“朕一直疑惑,你为什么那么着急把雁儿嫁到南越——现在朕似乎有些明白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”
百里昂驹苍白的脸上,勉强露出了一个干涩的笑容。
百里云雁在旁看着,“哈”
地笑了一声。
陆离笑得十分平静:“当然,最好是误会。
雁儿的性情,朕很喜欢。
朕后宫之中顺眼的女子不多,你这位好妹妹,倒恰好合了朕的眼缘。
两国若能结为秦晋,是朕求之不得的事。”
百里昂驹的脸色渐渐地舒缓了几分。
却听陆离又继续道:“当然,想必你也知道,南越有些约定俗成的规矩,比如女子的贞洁一向被看得比性命还重。
朕是一国之君,眼睛里更是容不得沙子,如果被朕知道有人存心欺瞒,让朕和南越皇族蒙羞——那恐怕就不是一两条人命的事了!”
百里昂驹神色一凛。
陆离微笑着向百里云雁伸出了手:“你不会骗朕的,对不对?”
百里云雁把手藏到了身后,带着哭腔问:“若是我骗了你,你会怎么办?你要杀我吗?”
“雁儿,别乱说!”
百里昂驹急了。
陆离脸上微笑不变:“当然不会——此等奇耻大辱,岂是杀你一人就能消弭于无形的?”
“你要打仗,我西梁却也不惧!”
百里昂驹沉声道。
陆离转过去看着他:“西梁当然不惧。
而且,西梁嫁一个失贞的女子到南越来,也说不上谁更丢脸,所以你可以算是有恃无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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