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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4页）

蝶衣不动声色：&ldo;一个好的也没？&rdo;

&ldo;有一个不错，有情有义。

&rdo;

听的人，正在画眉毛，不慎，轻溅一下。

忙用小指试去。

&ldo;怎么个有情有义法？&rdo;

小楼转身过来，喜孜孜等他回答：&ldo;带你一道逛逛怎样？&rdo;

&ldo;我才不去这种地方！

&rdo;蝶衣慢条斯理，却是五内如焚。

&ldo;怎么啦？&rdo;

他正色面对师哥了：&ldo;我也不希望你去。

这些窑姐儿，弄不好便惹上了脏病。

而且我们唱戏的，嗓子就是本钱，万一中了彩，&lso;塌中&rso;了，就完了。

唱戏可是一辈子的事。

&rdo;

这样说，小楼有点抹不开：&ldo;这不都唱了半辈子么？&rdo;

师弟这般强调，真是冷硬，叫人下不了台。

人不风流枉少年。

蝶衣不是这样想。

一辈子是一辈子。

差一年，一个月，一天，一个时辰，都不能算&ldo;一辈子&rdo;。

一阵空白，蝶衣忍不住再问：&ldo;什么名儿？&rdo;

&ldo;ju仙。

&rdo;

又一阵空白。

垂下眼来，画好的眼睛如两片黑色的桃叶，微抖。

&ldo;哦。

&rdo;

蝶衣回心一想，道：&ldo;‐‐敢情是姘头，还送你小茶壶。

上面不是描了ju花吗？就为她？打上了一架？&rdo;

&ldo;不过闲话一句嘛，算得上什么？真是！

&rdo;

这个男人，并不明白那个男人的继续试探。

那个男人，也禁不住自己的继续试探，不知伊于胡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