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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4章（第1页）

我讲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趣闻轶事，又假装不经意地提了几个名字。

表面上漫不经心，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些事有什么要紧。

而就在我用淡然的语气讲述的过程中，我注意到达席尔瓦聚精会神地听着，似乎他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，几乎根本就不理会身边人的招呼与问候，从未抬起过酒杯，指间的烟越燃越短，上面的烟灰越来越长，好像一条丝质的蠕虫。

直到最后我决定松一松手中的绳子。

&ldo;真不好意思，马努埃尔。

我想这一切对你来说一定相当乏味，宴会、漂亮衣服，还有一群无所事事的女人之间的琐事。

还是你来说说吧，你出差还顺利吗?&rdo;

我们又聊了半个多小时，这期间谁也没再提德国人。

但是这个话题仍像气味一样飘在空气中。

&ldo;我想现在是该吃晚饭的时间了。

&rdo;他说着看了看表，&ldo;你愿不愿章……w

&ldo;我觉得很累。

要是你不介意的话，要不我们明天晚上一起吃饭?&rdo;&ldo;明天恐怕不行。

&rdo;我注意到他犹豫了几秒钟。

我屏住了呼吸。

然后他继续说：&ldo;明天晚上我已经有安排了。

&rdo;

来吧，来吧，来吧。

只需要再轻轻地推一下。

&ldo;那太遗憾了，那将是我们的最后一个夜晚。

&rdo;我的沮丧是真真切切的，因为我是多么渴望从他嘴里听到等了那么久的一句话。

&ldo;星期五我就要回马德里了，我那儿攒了一堆活。

佩德利诺男爵夫人，就是拉萨尔的妻子，下星期四要开个招待会，到时候我有好儿位德国顾客想在宴会上……&rdo;

&ldo;也许你会愿意参加。

&rdo;

我感到心脏停止了跳动。

&ldo;只是几个朋友的私人聚会。

几个德国人和几个葡萄牙人，在我家里。

&rdo;

&ldo;带我去里斯本，多少钱?&rdo;

车里的男人左右看了看，然后摘下帽子，使劲挠了挠头。

&ldo;十块。

&rdo;他嘴里叼着烟头说。

我递给他二十。

&ldo;我们走吧。

&rdo;

在此之前，我想睡却睡不着。

各种思绪和情感在脑子里不停地翻滚碰撞。